人聽著都覺得心驚膽顫。
燕染一見幾只狗奔過來拔腿就跑,怎奈兩條腿的人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畜牲。不過片刻,他的衣襬便被其中一隻狼狗一口咬下,嘶的一聲從他的身上剝離了下來。
燕染臉色微變,剛才若非他躲得快,那狼狗的血盆大口可就往他的大腿招呼過去了。而因著他的這一遲疑,邊上的另外幾隻大狗也撲了上去,燕染揚手就想拍上去,忽聽得站在夏雨晴邊上的綠蕊驚呼一聲。
“哎呀,忘記告訴太傅大人了,除了那隻小白是我們家娘娘的寵物以外,其他的那些個狗狗都是皇上親自挑選了賜給娘娘,為娘娘看家護院順帶幫助小白綿延子嗣的,太傅大人您可得悠著點,這些個狗狗聽說都是什麼西域狼犬,可珍貴的品種了。要是您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它們,賠償事小,小白生氣了可就事大了。”
燕染揚起手驀地一僵,綠蕊話中的含義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小白生氣了也就意味著小白的主人夏雨晴生氣了,夏雨晴一生氣,她家飼主那個腹黑損友也就生氣了,而且離媛是一定會生氣的。到時候自己腹背受敵,只會死的更慘。
“嗷……”燕染這麼一錯神,一隻狼狗竟然就掛上了他的手臂,撓得他痛叫一聲,反射性的將手臂上的狗狗往外一甩,眾人只聽得啾的一聲,那狗狗就這麼飛了出去。
須臾,忽聽得燕染爆出一聲粗口:“這狗他媽的是隻公的,你家小白也是公的,你讓它們怎麼綿延子嗣?”
“額……”綠蕊怔了一下,驀地想起當初翠兒跟她家娘娘提及春天快到了,小白已經開始發情了之時,她家娘娘那激動不已的神情,以及在挑選小白的配偶之時那令人心驚膽顫的冷笑聲,默默望天……這事她真不知道。
“兩隻公狗怎麼了?這年頭母豬都能爬樹了,兩隻公狗生出一窩狗崽子已經不算什麼稀罕事了。”夏雨晴抬頭賞了某人一記不屑的眼神,好似在嘲諷燕染,你真落伍!
燕染氣得險些嘔出一口血來,不等他喘口氣,那些被他剛才的一甩給嚇到的狗狗們又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撲了過來。
“還來……嗷……”
眼見燕染被一群惡犬追得顧不上喘氣,綠蕊貼心的自錦盒之中取出一碗早燉好的蓮子羹,哄著夏雨晴喝下。
夏雨晴此刻正在興頭上,自然樂得邊吃邊看好戲,遂也沒像平日裡那麼推辭,乖乖的接過瓷碗開始默默的吃了起來。
綠蕊見此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心道或許應該告訴皇上讓太傅大人時常到擷芳殿遛遛狗,瞧娘娘現在吃得多香啊!!!
若是燕染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別人眼中的玩耍的調味品,不知作何感想,可憐的美人太傅啊~~~
及至夏雨晴將那盅蓮子羹吃完,燕染也基本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夏雨晴熱鬧也看夠了,方才大發慈悲道:“翠兒,去把小白抱回來吧。”
“是,娘娘。”翠兒淡笑著將隱藏在混亂之中四處逃竄的小白撈進了懷裡,而那些大狗在看到小白被抱回去之後,也都一個個全都朝著小白奔了過去,乖乖的圍在了翠兒的身邊。
夏雨晴摸著下巴看著這一幕很是滿意,看來不過幾天的時間,小白儼然已經成了這些狗狗們的頭目,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美人太傅,還跑嗎?”夏雨晴單手托腮看著癱倒在地,身上的衣裳已經沒幾塊好地的燕染,眉眼微彎。
“不……不跑了,不跑了。”燕染低喘著氣,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這麼狼狽過。
“既然不跑了,我們就來說點正事吧。說,那天晚上你是怎麼對我家那麼可愛,那麼溫良,那麼柔弱的小媛下毒手,事後又是怎麼對其始亂終棄,不負責任,致使一朵祖國美麗的花朵慘遭風雨侵襲,險些枯萎的?快些將事情的始末鉅細靡遺的如實道來,否則……大刑伺候!”
似是呼應著夏雨晴的話語,翠兒手中牽著的那幾條狗當即朝著燕染兇狠的狂吠了好幾聲,嚇得燕染渾身一哆嗦,當下不敢多做隱瞞,苦哈哈的將那日如何在夏雨晴那碗湯的作用下拉著某無辜小花做出了不和諧的事情,事後又因為太過驚惶而……落荒而逃的事情和盤托出,爾後不可避免的收到了眾人的白眼無數枚。
“也就是說,你吃了我家小媛不說,你還在吃完了她之後,始亂終棄,沒有跟她說上一句話就跑了。事後連個解釋都沒有,就想著這事不了了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沒有始亂終棄……”
“汪汪汪……”燕染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