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就跟著她啃高粱面饃,吃野菜餅了,沒少受罪,穿的衣裳也是她舊衣裳改的,冬天的棉襖眼皮薄,估計也就是在那幾年給凍著了。
秀春喝了藥,打了洗臉水,讓錢寡婦洗臉。
錢寡婦心裡裝著事,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對秀春道,“春兒,你何爺爺說的對,我有時候是考慮事不周全,喜歡擅作主張…春兒,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以後就在鄉下住了,有什麼事我讓你大伯和三叔照應下,等我想去城裡了,再去跟你和小陳住幾天。”
聽錢寡婦這麼說,秀春忙道,“何爺爺心直口快,他沒壞心眼,奶你別多想…”
錢寡婦笑道,“我沒多想,你聽我說,春兒,你畢竟嫁人了,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哪能跟你一輩子啊,如果不是我這個累贅,你跟小陳完全可以住在醫院,哪還用得著小陳跑來咱家住,弄得跟入贅咱家一樣,人家陳家人不說啥就已經夠不錯了!”
秀春還想說,被錢寡婦打斷,“好了春兒,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以後我就住這裡看著老家,想什麼時候去城裡小住了,會讓你大伯拍電報給你,你再接我過去住住。”
“好了奶,這事以後再商量,先睡覺先睡覺。”秀春鋪了炕,讓錢寡婦先睡。
錢寡婦還在叨咕,秀春忍不住笑,跟錢寡婦生活這麼久了,她還能不瞭解錢寡婦的脾氣?這是被老地主那番話給氣到了,在耍小性子呢!
安置好錢寡婦,秀春去了院裡,準備把腳踏車推進堂屋,外頭喇叭聲震天響,不用說,隊裡又在小學開大會了,白天干活,晚上還得開會學習,這幫人就不累得慌啊!
“春兒,小媳婦。”陳學功腳踏車直接騎到院裡,腳一劃,停了車。
“苗苗哥,這麼晚你怎麼還過來?”秀春讓他把腳踏車也推到堂屋。
廚房大鐵鍋裡還剩了熱水,秀春打到洗臉盆裡讓陳學功洗手臉。
陳學功逮著機會朝秀春臉上香了一口,“我自己睡不著。”
秀春白他一眼,“那以前你怎麼睡著的。”
陳學功笑得恬不知恥,“想你想睡著的。”
“想我想什麼了?”
陳學功別有深意道,“桃花源。”
“桃花源?”秀春一時沒整明白。
西間炕上已經鋪上了床鋪,陳學功洗了手腳彎腰一攔,把秀春抱著,兩人一塊滾到了西間炕上,大手挑了衣裳摸上去,邊摸邊念道,“有一桃花林,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
秀春漸回味過來意思了,頓時臉頰赤紅,抬手捶他背,罵他,“沒皮沒臉。”
陳學功氣息不穩,趴在秀春耳邊道,“我進去了,你小點聲,別讓奶聽到。”
話音剛落,猛地挺進。秀春嗚咽了一聲,要緊牙關。
“春兒,這叫鶴交頸…一會兒我們再試試魚接鱗好不好?”
秀春猛搖頭,“不好!”
陳學功換了個姿勢,“再來個兔吮毫…”
……
事後,兩人裹在一個被筒裡,都懶得動攤,赤著身相擁,陳學功的腿壓在了她小腿上,攪在了一塊。
秀春腿給壓麻了,推推他,“起開,壓死我了…”
陳學功悶笑,挪開腿,小聲道,“下回換你壓我…”
秀春氣得捶他,這人什麼話都能往歪了想,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又歇了一會兒,緩過了勁,秀春要起來洗洗,身下黏糊糊的,不舒服。
陳學功攬住她的纖腰,按她在懷裡,“別洗,讓咱們的娃進你肚子裡。”
聞言,秀春果真不動了,平躺好,問道,“這樣真能懷上?”
陳學功道,“腰上墊個枕頭更容易。”
秀春真把她的枕頭塞在了腰上,跟陳學功擠一個,“苗苗哥,你會不會摸脈,要不然你給我摸摸調整下方子算了。”
陳學功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要是會摸,還用得著帶你去見我老師?乖,別想太多,等過幾天我們再去趟上海。”
小兩口在鄉下住了兩天就回了城裡,兩人先回了家屬院,意外的是陳秋實夫婦都在家。
“爸,媽,你們怎麼沒去上班?”
許淑華兩手一拍,嘆氣,“以後我跟你爸算是徹底閒了,職務撤銷,留後待查。”
陳學功沉了臉,“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們?”
陳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