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又有娃了,我聽易姐已經去醫院檢查了,說是雙胞胎!”
陳學功早就知道了,這幾年他跟何新陽就沒斷過聯絡,那小子一下又來兩娃,能不打電話向他炫耀麼!
“雙胞胎啊,可真好,易姐真有福氣。”
聽出秀春語帶羨慕,陳學功眼皮直跳,“春兒,咱們還是就要旦旦和菜團就好了,再多生幾個,可真耐不住鬧騰。”
秀春噗嗤一聲樂了,“我又沒說要生,看把你嚇得。”
外面菜糰子哭得快,笑得也快,等陳學功和秀春再出去,兄妹兩又頭擠在一塊吃蛋糕了,旦旦抓著木頭勺子往菜團嘴裡喂蛋糕,秀春丟給陳學功一個‘你看吧’的眼神,陳學功汗顏,菜糰子糊得滿嘴奶油,抬頭衝陳學功咧嘴笑,“爸爸,吃蛋糕!”
蒸饅頭、包餃子、燉大肉大魚,老少四輩人圍坐一桌,熱熱鬧鬧過大年。
飯間,陳秋實問起小兩口,“你們要把孩子都帶到北京,找到地方落腳了嗎?”
秀春朝陳學功看,都是他在操心住房的事。
陳學功道,“我已經讓新陽幫忙先找房子,我們到了北京就先租房子住。”
這時期還沒有房改,北京的住房和全國各地都一樣,大部分屬公家,極少部分屬於私人所有,想買房落戶很困難,就算陳學功重新入職工作,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分到住房。
許淑華道,“苗苗啊,要是尋到合適的,能買就買下來,錢不夠的話,我跟你爸還有些積蓄。”
許淑華話音剛落,陳木匠便接話道,“我跟你奶也存了點積蓄。”
陳學功笑道,“還沒影的事呢,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眼下秀春和陳學功都沒了工作,秀春要上大學,未來四年內是不可能再拿工資了,就算陳學功重新工作,靠他一個人的工資,既要養活他們娘三,還要租房子,柴米油鹽樣樣都得花錢,基本上不可能存下錢。
守夜到十二點,相繼洗漱睡覺,旦旦和菜團早就睡了,一個嚷著要跟爺爺睡,一個要跟奶奶睡,秀春和陳學功反倒清淨了下來,聽著外面噼噼啪啪的炮竹聲,一時半會都沒睡意。
秀春乾脆起來把家裡的存摺找了出來,是陳學功的戶頭,原先不到一百塊的存摺,在秀春算打過日子下,已經存到了一千多塊。
秀春爬上了床,把存摺給陳學功看,“苗苗哥,你看咱家就這一千多塊錢,去北京之後一時半會雖然愁難不到咱們,就怕以後,要不…我把寶貝都給賣了?”
陳學功不贊同,“賣它們做什麼,留著以後指定有升值空間,春兒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現在肚子再來兩個娃,我都能養得起你們娘幾個。”
不管陳學功有沒有在吹牛,反正這話秀春聽著挺舒坦,安心了不少,把存摺壓到枕頭底下,拱到陳學功懷裡安心睡覺。
這麼好的機會,沒有旦旦和菜團打擾,陳學功怎麼可能讓秀春好好睡覺,兩人已經好些時候沒好好過夫妻生活了,自然要舔著臉求歡一番,秀春也想了,這種事吧,剛結婚的時候,秀春放不開,不覺得有什麼樂趣,比起做那事,秀春更希望被陳學功抱在懷裡睡覺,時間長了之後,身體被開發,漸漸就體會到了魚水之歡的滋味。
情到深處,喘息吟哦,確實妙不可言。
就是隔音不好,要小心一點點…
次日,陳秋實夫婦帶陳木匠老兩口出門遊玩,陳學功領了秀春和兩個孩去許家拜年,眼下只有大舅一家在上海,許部長和許老太還有小兒子一家都在北京。
許衛東也回來過年了,還有許衛東的大姐二姐,全帶孩子回了孃家,熱熱鬧鬧坐了一屋人。
在坐的,都成家立業有了娃,只有許衛東這個老光棍是個例外,翻過這年都二十九了,還沒個頭緒,年前相看了兩個姑娘,沒一個有下文的。
大舅媽當著秀春和兩個閨女倒苦水,“頭一個姑娘,組織部由主任家的閨女,姑娘長得白白淨淨,講話斯文好聽,東東這死孩子就是不願意。”
許衛東道,“媽,她那名字能聽嗎,喊出去要把人笑死!”
大舅媽氣道,“人家叫由菜花怎麼了?!多順口的名字!”
秀春和兩個表姐忍不住樂,許衛東嚷嚷道,“你覺得她名字好聽,你跟她過去,我不跟她過,我管她是哪個主任家的閨女!”
大舅媽抄了手邊的毛線球就砸了過去,“那後來相這個呢,後來相親這個名字總不難聽了吧,公安局長家的閨女,懂事,個子也高…”
大舅媽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