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維持這個局面。”胡鐵花不禁又動了好奇之心,笑道:“卻不知他們僱各位是做什麼事呢?”那人陪笑道:“咱們做的事,就和中原鏢客們做的差不多,這次也是件不足道的小事,而且前兩天已辦妥了。”胡鐵花還想再問下去,楚留香卻已看出這人面有難色,於是他立刻拉過胡鐵花,笑道:“既是加此,兄臺也快去照顧客人吧,咱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回到帳篷裡,胡鐵花嘴俚還是不停地在喃喃自語,道:“咱們還是他們小王爺的好朋友,但他們卻將這三個人瞧得比咱們還重要,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楚留香笑了笑,道:“別人是什麼來頭,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其實也覺得奇怪得很。無論在什麼地方,像外面那麼神駿的馬卻不多,但這三人卻並沒有加以珍惜,竟不惜將它們活活累死。他們是有什麼急事,竟要如此著急趕到這裡?還有,要僱用青鬍子這樣的人,那必定要有非常的代價,所去做的也必定是非常之事。他們去做的是什麼事呢?為何要如此秘密?這些話楚留香雖沒有說出來,但姬冰雁卻顯然已猜出也心裡在想什麼,兩人對望一眼,姬冰雁忽然道:“我去瞧瞧一點紅去。”楚留香沉聲道:“你最好小心些。”要去瞧一點紅,又何必小心呢?胡鐵花目光閃動,道:“我也想去瞧瞧他。”姬冰雁道:“用不著你費心,你還是在這裡喝酒吧!”胡鐵花忽然大笑道:“你們用不著瞞我,我跟你們兩人交了二;三十年的朋友,瞧見你們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難道還猜不出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楚留香望了望姬冰雁,苦笑道:“大人們的事都可騙得過小孩子,但若想瞞住他們出去玩,一定會被他們發覺的,吵得你非將他們也帶出去不可。”琵琶公主抿嘴笑道:“想不到你遠沒有做爸爸,就有帶小孩的經驗了。”就在這時,突聽又是一陣蹄聲響起。這一蹄聲如雷,來的人至少也有五百騎以上,顯然是因為發現前方有人,是以蹄聲微微一停,但立刻又奔過來,分成左右兩翼,成包抄之勢,想將青鬍子這批人包圍起來。姬冰雁沉聲道:“這些人莫非是追那三個人來的?”楚留香道:“不錯,他們不惜累死名馬,原來為的是逃避官兵。”胡鐵花不等他們說完,早已衝了出去。只見青鬍子屬下的戰土們,已經是弓上弦,刀出鞘,戒備森嚴,四方黃塵漫天,蹄聲已漸漸停止。胡鐵花跺腳道:“有打架的事,那青鬍子為什麼不來找咱們?難道看不起咱們麼?”姬冰雁冷冷道:“他怎麼知道你如此喜歡管人家的閒事?”忽然間,一騎衝來,陣前勒馬大叫道:“貴軍是那一國的戰士?可曾瞧見三匹馬逃來這裡麼?”這面立刻也有一人喝道:“你們又是那一國的?為何在我軍陣前擺下陣式?”那人喝道:“我方乃是龜茲國兵馬大總管,敏大將軍髦下,逃的人乃是國王陛下的欽犯,貴軍如果將他們交出來,必有重賞,若是隱匿不報,少時大軍一到,玉石俱焚,你們再後悔也來不及了。”聽到這裡,琵琶公主已尖聲道:“不好,他們追的莫非是我爹爹麼?”她立刻向那帳篷奔了過去,大叫道:“爹爹……父王……是不是你來了?”帳篷裡鑽出一個人,果然是龜茲王陛下。楚留香等人驟然瞧見也,固然是又驚又喜,龜茲王看到他們,卻更是喜出望外,拊掌大笑道:“想不到各位都在這裡,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琵琶公主伏在她爹爹懷中,笑道:“但爹爹又怎會一人到這裡來的?”龜茲王笑道:“你我父女不妨慢慢再馭家常,現在……”他目光轉向楚留香,道:“小王正要到他們陣前答話不知三位壯士願護送小王一行麼?”楚留香微笑躬身道:“在下等謹候差遣。”龜茲王大笑道:“好極了!真是好極了!”楚留香見到這昔日只知沉迷在酒色中,看來甚是懦弱無能的龜茲王,此刻竟是精神抖擻,紅光滿面,就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他心裡雖不免有些奇怪,但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問話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再加上青鬍子,左右護衛著龜茲王,五匹馬緩緩行出,那正在陣前耀武揚威,不住大呼的武士,立刻吃了一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龜茲王瞪著他,沉聲道:“你還認得本王麼?”那武士昔年也是他帳前舊部,如今驟然見到舊主,不免又驚又喜,漲紅了臉,訥訥道:“王爺棄國已久,小人……”龜茲王微笑道:“你們雖棄本王,但本王卻未棄你們。”那武士的臉更紅,垂首道:“小人身為軍士,只知服從軍令,如有冒犯之處,也非小人本意。”龜茲王道:“好,我知道你們的為難之處,你也不必說了,去叫敏洪奎和洪學漢來和我答話吧!”那武士道:“是。”他一勒繩,縱騎而去,過了半晌,就見幾匹馬飛馳而來,先見面的正是敏將軍、洪相公、和吳菊軒三人。吳菊軒驟然見到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