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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門各派的招式完全不相同,絳衣女所使的招式,看來有些似鷹爪功,卻又有些似擒拿手,再仔細一看,卻又彷佛是蒙古的摔跤手法,但卻又沒有那麼強橫霸道。黃衣女所使的掌法,看來用的有些像內家掌法中“截、切、劈”三字訣,但出手後卻又完全不同了。那手法竟是在“斬”,但中土武林中,無論那一門那一派的掌法,也沒有用這“斬”字一訣只有用刀時,才有“斬”字訣。楚留香暗驚忖道:“瞧她們的手法,石觀音的武功莫非傳自異邦不成?”這時雙方已拆了數十沼,曲無容竟仍未著力進擊。石觀音突然冷冷道:“無容,你的心幾時開始變軟了的:,難道還捨不得下手麼?”話未說完,曲無容已反手一掌擊出。這一招擊出,和那兩個少女已大是不同了:黃衣少女那敢硬接她這一掌,腰肢一擰,翻身錯步,自她左肩外滑過,滑到她身後,掌緣直斬背脊。這一著她腳步輕靈,身法自然,兩人身形交錯時所踏的步法,又快又準,一踏到曲無容身後,掌緣已反斬而出,有如水到渠成,絲毫也沒有生硬勉強之處,單以這一著而論,實已隱然有名家風範。要知武功出手,最難得的便是“妙造自然”四字,否則招式奇詭,使出時卻帶了三分勉強,也算不了高手。這面容平庸,言語乏味的少女,竟突然使出這一著高招來,楚留香見了,卻不禁在暗中喝采。石觀音也在微微點頭,道:“能使出這一招來,你二年武功,總算還沒有白學。”但等她這句話說完時,黃衣少女卻已倒在地上。原來黃衣少女一掌切出時,曲無容左掌依舊划向絳衣少女的脈門,逼她撤招後退,右掌卻突然自膀下穿過,到了背後,五指微曲,變掌為抓,黃衣一掌斬下,正好被她一把扣住,倒像是自己送上門被她抓住似的。只聽“喀嚓”一聲,她手臂已被摔斷,慘呼倒地。楚留香竟也忍不住大聲喝采,道:“高!斑極了……”廷坷舌仁守“旺曲無容反手這一抓,天下武林中無論是誰見了,都要忍不住喝采的,這一著手掌要從協下穿出,本是極困難,極勉強的手法,但曲無容輕描淡寫的使出來,一條手臂竟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轉折自如,絲毫也不帶斧鑿痕跡,一點紅目光閃動,冷漠的面上竟現出了光采。那絳衣少女面上卻變了顏色,忽然狂呼一聲,了過去,出手雖不精妙,但其勢卻足懾人。曲無容微一縱身,輕輕躍過,一掌直斬而下:頭頂上本是絳衣少女防護最嚴密之處,誰知曲無容一掌斬下,還是斬上了她頭頂,原來曲無容看準了她撤招變式的那一剎那,雙掌交錯的那一隙間,運掌斬下,時間部位拿捏得之準,竟準確得不差毫釐。她竟以絳衣少女所用的手法殺了黃衣女,又以黃衣少女所用的手法殺了絳衣女,而且在舉手投足間,便已奏功,看來她若是願意,黃衣女和絳衣女一著還沒有出手時,她已可毀了她們的。一點紅和姬冰雁相顧之下,卻不禁為之動容,只有楚留香微微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只覺曲無容用的這一著實在熟悉得很,但想遍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也想不起這麼一著來。只見曲無容神情冷淡,面上毫無表情,就像是什麼也沒有做過,緩緩走到石觀音前,躬身道:“您老人家還有何吩咐?”石觀音卻沉默了許久許久,忽然格格一笑,道:“許久未見你出手,想不到你武功已精進如此,倒也難得。”曲無容俯首道:“這並非弟子武功有何精進,只不過是她兩人平時太不用功了。”石觀音淡淡笑道:“連名滿天下的楚香帥都為你喝采了,你還客氣什麼?”曲無容道:“這也是您老人家教誨有方。”石觀音又沉默了許久,忽又一笑,道:“你口口聲聲稱我為‘老人家’,難道我已很老了麼?”曲無容垂下頭,不敢說話。石觀音嘆了口氣,道:“不錯,我真的已很老了,已經該死了,用不著再過幾年,你就可以來殺我,是麼?”曲無容道:“弟子不敢。”石觀音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以你現在的武功而論,就連一點紅也接不了你三百招,再過幾年,你要殺我還不是舉手之勞麼?”曲無容沉默了許久,突然自袖中抽出一柄和長孫紅同樣的銀刀,一刀切下了自己的右腕。鮮血,箭一般射了出來。曲無容卻仍是面無表情,緩緩道:“現在師博您……您總該相信……相信弟子了吧?”話未說完,眼淚已流下面頰,面頰卻已蒼白得全無絲毫血色,終於緩緩倒了下去,暈倒在地上。楚留香、姬冰雁嘆了口氣,閉起眼睛,不忍再瞧,一點紅卻睜大了眼睛,瞪著石觀音。石觀音悠然道:“這傻丫頭自己砍下了手,你為什麼瞪著我!難道是認為我在逼她?”一點紅道:“哼!”石觀音笑道:“想不到殺人如麻的中原一點紅,今日竟也動了惻隱之心,難道是對我這傻丫頭有了意麼?”一點紅一字字道:“我只對你有意,有意殺你。”石觀音笑道:“只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