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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就算走在路上,只怕也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第五個人,又矮又胖,腹凸如珠,掌中劍非金非鐵,仔細一看,竟然是用木頭削成的。這五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但一走進來,這廳堂中彷佛就立刻充滿了逼人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胡鐵花不禁更為楚留香擔心,只因他一眼便瞧出,這五人無論身份地位武功,絕無一人在帥一帆之下。楚留香還是面帶微笑,同這五人抱拳一揖,道:“在下聞得‘擁翠山莊’中到了幾位絕代高手,知道今日定能一睹前輩名家的丰采,實是喜不自勝,誰知前輩們竟不肯一示廬山真面目,未免令人覺得遺憾了。”五個黑衣人只是動也不動的站著,沒有人開口。楚留香笑道:“前輩們就算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又何必連眼睛都一齊矇住呢?”那高大而魁偉的黑衣人忽然道:“我輩以心馭劍,何需眼目?”他雖然只說了短短十個字,但整個廳堂間都似已充滿了他洪亮的語聲,連几上的茶盞都被震得“格格”響動。楚留香道:“在下也知道名家出手,自有分寸,根本用不著用眼睛看的,但前輩們難道也不想看看今日的對手是個怎麼樣的人嗎?”這次又沒有人回答它的話了。餅了半晌,李玉函微微一笑,道:“這五位前輩平生從未和人聯手作戰,今日之後,也絕不會再和別人聯手作戰,所以他們更不必在你面前顯露身份,也用不著知道你是什麼人,這五位前輩今日只不過是為家父了一心願而已。”楚留香淡淡笑道:“不錯,我也知道這五位前輩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了他們和令尊的交情,但今日之事,究竟是令尊的心願,抑或只不過是閣下的心願呢?”李玉函臉上變了變顏色,道:“自然是家父的心願。”楚留香眼睛瞪著他,緩緩道:“那麼,令尊的心願是想試一試這陣法呢?還是想殺了我?”李玉函面色蒼白,一時間竟答不出話來。柳無眉嫣然一笑,道:“無論如何,這都已沒什麼分別了。”楚留香道:“哦?”柳無眉嫵媚的眼波,忽也變得利如刀剪,瞪著他一字字道:“只因這陣法若無破綻,閣下只怕就難免要成為此陣的祭禮。”楚留香道:“這陣法若有破綻又如何?”柳無眉悠然道:“這陣法縱有破綻,但經過五位前輩之手使出來,閣下只怕也無法衝得出去吧!”楚留香仰苜大笑道:“這就對了,這陣法縱然破綻百出,縱然不成陣法,有這五位前輩聯手作戰,天下只怕也沒有人能抵擋的。”柳無眉道:“不錯。”楚留香道:“那麼,你們又何必還要說什麼陣法,論什麼優劣,不如干脆說今日要將我的性命留在這裡,豈非更簡單明白得多。”柳無眉道:“這其中倒有些分別了。”楚留香道:“哦?”柳無眉道:“這五位前輩聯手作戰,你雖不能抵擋,但卻可以逃走,閣下的輕功天下無雙,這是誰都知道的。”楚留香道:“過獎過獎。”柳無眉道:“但這陣法一發動,閣下就算背插雙翅,也休想逃得出去了。”楚留香默然半晌,緩緩道:“在下和賢伉儷究竟有什麼仇恨,定要在下將命留在這裡?”柳無眉眼珠子一轉,冷冷道:“我早就說過,這不是我們的意思,是家父的意思。”只見那老人李觀魚還是茫然坐在那裡,只是低垂著目光,痴痴的瞧著面前那柄秋水長劍。楚留香嘆了口氣,喃喃道:“這無論是不是他的意思?反正都沒有人能問得出來的。”胡鐵花忽然大聲道:“這陣法發動,至少要有六個人,是麼?”胡鐵花目光閃動,道:“但現在卻只到了五位。”柳無眉道:“不錯。”胡鐵花心裡暗暗歡喜,忍不住笑道:“你們只怕未曾想到帥一帆已不別而去了。”柳無眉冷冷的道:“帥老前輩來不來都沒什麼關係。”胡鐵花驟然頓住笑聲,道:“沒關係?怎會沒關係?陣法若是少了一人………”柳無眉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道:“你難道未曾聽說過,濫竽有時也可充數的。”她不再理會胡鐵花,轉身向那五個黑衣人深深一拜,道:“這陣法晚輩也曾練過,至今牢記在心,帥老前輩未到,晚輩只有勉強充數,但願前輩們多多維護,晚輩感激不盡。”五個黑衣人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首先那瘦削頎長的黑衣人忽然道:“為何不讓你夫婿出手?”柳無眉怔了怔道:“這………”那矮小的黑衣人已厲聲道:“你難道認為你的劍法,比李家的傳人還高麼?”喝聲中,他掌中劍已化為萬點銀星,了下來。柳無眉眼睛緊盯著這滿天銀星,身子卻動也不動,竟不閃避招架,似乎早已看出這一劍乃是虛招。滿天銀星到了她面前,果然奇蹟般消失了。那瘦削的黑衣人道:“如何?”矮小的黑衣人道:“還好。”柳無眉嫣然道:“多謝前輩。”她忽又轉身走到李觀魚面前,躬身道:“女兒想求您老人家賞劍一用。”那老人茫然瞧了她一眼,又垂下頭。柳無眉卻已再拜道:“多謝您老人家恩典。”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