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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也充滿了危險和刺激,出生入死也不知有多少次,每一次都至少還能反抗!這一次他竟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張三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才懂得她為什麼要害怕了,也許我們真該聽她的話的。”胡鐵花咬著牙道:“我現在才知道那煽蠍公於簡直不是人,只要是人,就不會可能想出這麼惡毒的主意。”張三道:“石觀音比他如何?”胡鐵花也不禁嘆了口氣,道:“石觀音和他一比,簡直就像個還沒有斷奶的小孩子。”張三苦笑道:“看來我們一到這裡,他們就已知道了……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我們卻看不到他,這才叫可怕。”他忽又問道:“金姑娘呢?”胡鐵花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反問道:“老臭蟲呢?怎麼還沒有來?”張三道:“你希望他來?”胡鐵花嘆道:“就算他的本事比我們大,畢竟不是神仙,到了這種鬼地方,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的。”張三沉默了半晌,緩緩道:“也許他的運氣比我們好,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門又開了。又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將一個人重重摔在地上。胡鐵花和張三心都沉了下去。門又關起。胡鐵花立刻喚道:“老臭蟲,是你麼?”沒有人回答。張三失聲道:“莫非他運氣比我們還壞,已遭了毒手?”胡鐵花道:“絕不會,他們絕不會將一個死人關到這裡來。”張三道:“就算未死,受的傷出必定不輕,否則怎會說不出話?”胡鐵花沉吟著,問道:“你還能不能動?過去瞧瞧他I”張三嘆道:“我現在簡直像只死蟹——你呢?”胡鐵花嘆道:“簡直比死蟹還糟1”張三道:“也許……也許這人不是老臭蟲,是金姑娘。”只要楚留香還沒有死,他們就有希望。所以他希望這人是金靈芝。胡鐵花卻斷然道:“絕不是。”張三道:“為什麼?”胡鐵花又不回答了。張三著急道:“你吞吞吐吐的,究竟有什麼事不肯說出來?”胡鐵花還是不說。張三沉默了很久,黯綴然道:“老臭蟲若也到了這裡,我們就死定了。”突聽一人道:“我不是楚留香。”這聲音正是方才那人發出來的。這聲音聽來競彷彿很熟。胡鐵花、張三同時脫口問道:“你是誰?”這人長長嘆了口氣,道:“我不是人,是畜牲——不知好歹的畜牲。”張三失聲道:“勾子長,你是勾子長。”胡鐵花也聽出來了,也失聲道:“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勾子長慘笑道:“這就是我的報應。”張三道:“難道是丁楓……?”勾子長恨恨道:“他更不是人,連畜牲都不如。”胡鐵花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勾子長閉上了嘴。但他縱然不說,胡鐵花心裡也明白。“兔死狗烹”。一個人出賣了朋友,自然也會有別人出賣他。這正是天下所有走狗們的悲哀。勾子長彷彿在呻吟,顯然已受了傷。胡鐵花本想譏諷他幾句,臭罵他一頓的,現在又覺得有些不忍心了,只是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幸好老臭蟲還沒有來。”張三道:“我早就知道,無論在多兇險的情況下,他都有本事……”這句話沒有說完,又有開門聲音響起,又有腳步聲走了進來。這次來的竟似有兩個人……胡鐵花和張三的心立刻又涼了。“楚留香畢竟也是個人,不是神仙,在這黑暗中,一個人無論有多大的本事,也是使不出來的。”楚留香一躍下滑車,立刻就覺得不對了。他天生有奇異的本能,總能感覺到危險在哪裡。現在,危險就在他腳下!他的身子已往下墜,已無法回頭,更無法停頓。世上彷彿已沒有什麼人能改變他悲慘的命運。能改變他命運的,只有他自已——無論誰要改變自已的命運,都只有靠自己。車已滑出去很遠。楚留香突然蜷起了雙腿,凌空一個翻身,頭朝下,蜷曲的腿用力向上一蹴,身子乘勢向上彈,足尖已勾佐懸空的鋼索。他這才鬆了口氣。只要他的反應稍微慢了些,足尖搭不上鋼索,他也只有墜下,墜入和胡鐵花他們同樣的陷阱。這時他已聽到了胡鐵花的憤怒的諒呼聲。聲音很短促,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但平靜並不代表安全,黑暗中仍然到處都潛伏著危險!楚留香倒接在鋼索上,又必須在最短時間裡作一個最重要的決定——也許就是他生死的決定。他可以躍上網索,退出去,也可以沿著鋼索定向蝙蝠島的中心。但他立刻判斷出這兩條路都不能走。鋼索的另一端,必定還有更兇險的陷阱在等著他。他更不能拋下他的朋友。鋼索在輕微的震動,滑車似已退回。楚留香立刻在鋼索上搖盪了起來,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終於漸漸和鋼索的高度平行。他的人突然箭一般射了出去。“楚香帥輕功高絕天下,非但沒有人能比得上,甚至連有翅膀的鳥都比不上。”這雖是江湖中的傳言,卻並不十分誇張。藉著這擺動的力量,他橫空一掠,競達七丈。若是換了別人,縱然能一掠七丈,也難免要撞上石壁,撞得頭破血流。但他掠出時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