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覺得她的好處簡直多得數也數不清,若是將這樣的女孩子輕輕放過,以後哪裡找去?”胡鐵花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她,絕不再惹她生氣。他痴痴的瞧著她,舉已將別的人全忘得於乾淨淨。張三忽也嘆了口氣,搖著頭道:“看來金姑娘末割下他的舌頭來,卻已將他的魂割了去。”胡鐵花喃喃道:“不但魂,連心都被割走了。”金靈芝用刀背在他頭上輕輕—敲,抿著嘴,笑道:“你還有心麼,我還以為你的心早就餵了狗哩!”少女們哭泣的笑,就像是春雨連綿後的第一線陽光。大家的心情彷彿都開朗了許多。但在金靈芝看到白獵的屍身時,她的笑容就又消失了,黯然道:“他……他死得真慘,是誰這麼狠心,下這樣的毒手?”張三道:“昨夜船觸了礁後,好像每個人都在甲板上。”金靈芝點頭道:“那時我已發現白……白……行生沒有上去,我還以為他……他不敢見我,所以才故意留在下面。”說著說著,她眼眶又紅了,悽然道:“自從那天晚上,我讓他很難受之後,他就一直躲著我,否則,他也許就……就不會死了。胡鐵花大聲道:“這絕不關你的事,殺他的人,一定就是勾子長和丁楓。”他不讓別人說話,接著又道:“因為只有勾子長才有殺他的理由,他忽然發現他們也在這裡,自然會覺得很吃驚,很害怕,所以才會遭了毒手。”張三又嘆了口氣,道:“很有道理,只可惜勾子長那時也早就走了。”胡銑花怔了怔,吃吃道:“也……也許,他是殺了人之後才逃走的,我們並不能確定白獵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是麼?”楚留香道:“勾子長和丁楓卻絕不會使這';';摘心手';';。”胡鐵花道:“你怎麼知道?”楚留香道:“因為桔梅大師練這‘摘心手’就是為了要對付蝙蝠島上的人;由此可見,‘摘心手’的絕技並沒有外流。”胡鐵花想了想,忽然額首道:“不錯,聽那位華姑娘的口氣,枯梅大師也是最近才練成這‘摘心手’的。”張三道:“如此說來,會使‘摘心手’的人豈非只有三個?”胡鐵花道:“一點不錯,正是三個”楚留香道:“只有兩個,只因枯梅大師已經死了。”胡鐵花道:“我可以保證高亞男不是兇手,因為昨天晚上他一直跟著我,絕不可能分身去殺人。”金靈芝彷彿想說什麼,但瞧了楚留香一眼,又忍注了。張三已叫了起來,說道:“對了,昨天晚上那位華姑娘是最後上甲板的,她上來的時候,我恰巧看到她,那時我就覺得她神情有些不對。”胡鐵花蹬著眼,道:“你說是華真真?”張三道:“不是她是誰?”胡鐵花搖頭道:“不可能,你若說她是兇手,我絕不相信!”金靈芝用眼角膘著他,冷冷道:“你只相信我會殺人。”胡鐵花苦笑著,購吶道:“但是……她一見了血就會暈過去,怎會殺人?”張三談淡道:“有時我見了血也會暈過去的,要死也許很難,要暈過去還不容易?”胡鐵花道:“無論如何,我也不相信那溫柔的小泵娘會殺人。”張三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還記得那位‘無花’和尚麼?”胡鐵花道“當然記得。”張三道:“你有沒有看到過比他更斯文、更溫柔的男人?”胡鐵花道:“他看來的確像是個小泵娘。”張三道:“他只要一聽到殺人兩個宇,就會趕緊掩住耳朵,但他自已殺起人,卻是一刀一個,好像切豆腐。”胡鐵花徵了半晌,嘆息著道:“她若真的是兇手,我想有人一定會難受的。”他瞟了楚留香一眼,道:“老臭蟲,你說是麼?”楚留香一個字也不說。金靈芝也嘆了口氣,道:“老實說,看到她那種嬌滴滴的模樣,我也不相信他能夠殺得了自獵。”胡鐵花道:“對了,你莫忘記,白獵的武功已可算是一流高手,連高亞男未必是他的對手,華真真年紀那麼輕,入門一定比較晚,武功也絕不可能比高亞男高,怎麼可能殺得了白獵這樣的高手?”張三也怔了半晌,苦笑道:“其實我也沒有說她一定是兇手,只不過覺得她有可能而已!”胡鐵花道:“我卻認為簡直連一點可能都沒有。”張三喃喃道:“兇手若不是她,是誰呢?難道真是枯梅大師的鬼魂麼?”金靈芝的臉立刻又被嚇白了,拉佐胡鐵花,悄悄道:“這裡好像真有點鬼氣森森的,有什麼話,上去再說吧。”胡鐵花道:“不錯,蝙蝠島上的人,只怕已來接我們了。”等他們全出去了,楚留香忽然俯下身,用指甲在地上颳了刮,颳起一些東西,再找了張紙很小心的包了起來。他又發現了什麼?不見了。方才還擁在甲板上的那一大群水手,此刻競已全都不見了。金靈芝已怔在那裡。張三失聲道:“莫非蝙蝠島上的人已來過,已將他們接走?”胡鐵花恨恨道:“沒有人來接,我們難道不能自已去麼?”張三試探著道:“金姑娘至少總知道他們秘窟的入口吧?”金靈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