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再大,還不是陛下的兒子?陛下還不是寵著殿下呢。”
黎隸居然被凌蔚歪理說服了,忍不住笑道:“好吧,你都這麼說了,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的司儀賀詞寫得如何了?”
“當然都寫好了。”凌蔚揉了揉肩膀,抱怨道,“這可是臣嘔心瀝血之作,陛下可要賞賜臣啊。臣要的不多,金子銀子什麼的就不錯。”
“滾滾滾,要錢去問老么要去,他可是把家業都丟給你打理了,朕可沒聽到你虧了。”黎隸笑罵道,“稿子給朕瞧瞧。”
凌蔚把書稿遞上去,道:“自己賺的和陛下賞賜的可是不同的,陛下賞賜的那可是沾著龍氣的,就算不花出去,放在家中鎮宅也好。”
“啟辰,你聽聽瑾堂說的什麼?”黎隸轉頭教訓他兒子,“這沒正經的樣子,你可不準學!”
太子迷茫的點點頭:“不學。”
金子銀子鎮宅什麼的,是不是有點俗氣?改日送瑾堂幾尊玉麒麟玉貔貅什麼的?
黎隸低頭看著凌蔚寫滿吉利話的稿子,每個步驟說什麼話列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輕嘆:“瑾堂有心了。”
“殿下娶親,臣也只能在這方面盡心了。”凌蔚被誇的難得有點不好意思,“陛下看著還有什麼犯忌諱的,需要改的地方?”
“沒有了,挺好了。”黎隸酸溜溜的。他居然有點嫉妒他兒子了。他娶桂芝的時候,就沒有一個如此貼心的人,在迎親的時候,一路說著真心誠意的祝福,“你可得背熟了,別到時候忘詞了。”
“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會的。”凌蔚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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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那天,太子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綁著大紅花親自出宮相迎。
這可是給足了太子妃家面子。本來皇子迎親,皇子妃都是乘著轎子自己去皇子府,皇子只在門口相迎。
黎隸覺得他兒子在外面刷足了名聲,也要露一露臉。現在風調雨順天下太平,他工作又忙,沒時間去祭個天什麼的,找不到把兒子拿出遛的機會。現在兒子成親,正好可以在京城晃悠一圈,讓那些曾經誹謗過他兒子的人看看,如今他兒子有多優秀。
當然,表面上的理由還是與民同樂,尊重太子妃,所以按照民間風俗迎親之類的。
而這個黑鍋又是凌蔚背了。
是凌蔚說太子妃是將來要母儀天下之人,太子要拿出足夠的尊重;是凌蔚說最近晏朝好事多,百姓們對那個傳聞中的太子很好奇,正好讓他們看看太子,如此親民的舉措,讓太子的聲望也更高一些。而百姓們真摯的祝福,想必一定能讓太子和太子妃受到上天保佑。
凌蔚說,他什麼都沒說。
凌蔚說,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他說的。
反正在他知道太子要親自去迎親,自己又要多增添幾段吉利話的時候,就變成了他說的了。
當他聽到寧賢將軍的千恩萬謝,又聽到某些和他不對付的人說他趨炎附勢(??)讒言媚主(???)的時候,他還一頭霧水呢。
“是皇兄想的。”黎膺實話實說道,“但是皇兄總不能說是自己突發奇想吧?肯定是有人獻策,然後他三思之後同意才成。”
“那為什麼是我?”凌蔚想不明白。
“因為你是負責這次迎親禮儀的人啊。”黎隸道,“不是你是誰?”
凌蔚:“……”我好冤。
好吧,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太子妃孃家對自己印象肯定很好,至於汙水什麼的……他身上被潑的汙水還少嗎?不在乎了。
太子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綁著大紅花去迎親,凌蔚作為司儀和伴郎,也要跟著騎著高頭大馬一起去。
另一個伴郎是劉祺,他作為除了凌蔚之外朝中最有能耐的青年才俊,又是太子親表兄,他跟著去迎親,自然理所當然。
劉祺看著太子一臉緊張的跟凌蔚絮絮叨叨,有些心酸。
明明他也是表兄,明明他還早認識太子,怎麼太子就和他沒那麼親近呢?
當然,太子比起其他人而言,對他還是親近信任的,但是那種親近信任和對凌蔚完全不同。
如果太子對劉祺是彬彬有禮的親近,對凌蔚就是撒嬌耍賴的親近(什麼鬼)。
雖然劉祺完全無法想象太子對他撒嬌耍賴自己會是什麼反應,估計會追著直諫讓太子保持端莊的儀態之類?
伴郎是這兩位重量級人物,護衛的人就更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