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嘆氣,誰讓凌蔚是他外甥,又品行高潔,辦事能力又強,凌蔚自願背鍋,他也沒辦法。
胡晨氣得當著皇帝陛下的面拂袖而去。
皇帝陛下摸摸鼻子,對著身後怒吼道:“瑾堂你給朕滾出來!你看朕為了你的任性都挨胡卿家的罵了!”
凌蔚從屏風後面“滾”了出來,滿臉驚訝:“陛下,胡大人真厲害,在陛下面前都敢這麼……咳咳。”
皇帝陛下嘆氣:“朕這皇帝,被朝臣罵的時候難道還少嗎?”
凌蔚安慰了皇帝陛下一番,把皇帝陛下哄高興了之後,才問道:“陛下這次為何要說臣是被逼走的?”
之前都是說他自己非要辭職啊。
皇帝陛下哼笑:“雖然之前都說你自己辭官不做,但朝野中都預設是反對聲音太大,朕扛不住世家壓力,才把你當替罪羊,後來的爵位和虛階是補償你。”
凌蔚很驚訝:“還有這事?臣怎麼沒聽到過?”
“你幾乎不和其他朝臣來往,你的老師和朋友知道真正的原因,也不會拿謠言給你說。”皇帝陛下道,“你不知道,外面已經有話本把你寫作幾經沉浮,宦途坎坷的忠良賢臣了。”
凌蔚指著自己鼻子:“這也太離譜了吧?臣怎麼說,也屬於晉升太快的人群吧?”
“哼。”皇帝陛下笑道,“反正他們都認為你受了委屈,就把這事坐實了好了。”
凌蔚尷尬道:“可是臣本來就沒有受委屈啊。外面亂傳這個,給陛下聲譽造成影響怎麼辦?”
皇帝陛下眼神柔和:“你擔心太多了,朕的聲譽能受到什麼影響?只要能讓他們垮臺,朕之前的隱忍都是為後來的勝利做準備啊。”
凌蔚舒了口氣:“那臣就放心了。這文人的筆桿子真是可怕。”
“別忘了你也是文人。”
“臣從來沒記住過。”
“需要朕告訴你老師嗎?”
“……陛下高抬貴手!”
“哈哈哈哈!”皇帝陛下大笑道,“你也給朕做個委屈的模樣,最好寫點什麼詩啊詞啊,表明一下心意。朕有用。”
凌蔚點頭表示明白。這就是要把他作為藉口,掀起輿論,準備徹底收拾那群蹦躂的人了吧?
皇帝陛下忍了這麼久,也終於可以收網了。
只是為啥又是他當藉口?為啥總是他背鍋?
好吧,他應該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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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回去後,冥思苦想寫了幾首詠菊詠梅詠竹詠蘭詠松樹。
他在古代待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自己做出幾首不錯的詩詞了,這簡直是天大的進步。
這幾首詩詞還得到了他老師大大的好評,讓他得意的不得了。
“你這是幹嘛?突然想不開,要當個文人雅士了?”趙昭先是高度評價了這幾首詩詞,然後毫不客氣的開嘲諷道。
凌蔚道:“老師,學生本來就是文人雅士。”
“呵呵。”
凌蔚暈,這“呵呵”在古代就已經開始運用起來了嗎?
“陛下讓學生多寫點表示自己品行高潔的詩詞。”凌蔚嘆氣,好吧,什麼都瞞不過老師,“好像又要讓學生背鍋了。”
趙昭樂得不成:“你成專職給陛下背鍋的了,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不錯啥?再接再厲啥?繼續背更多的鍋嗎?
凌蔚氣結。
趙昭高興啊,還把凌蔚留下來吃了一頓飯,然後在棋盤上把凌蔚殺了個片甲不留。
凌蔚拖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抱著他家黎膺大哭被欺負了。
黎膺給了凌蔚愛的麼麼噠,安撫了凌蔚受傷的脆弱小心靈。
“我快查清楚刺客的事了。”黎膺道,“我把真兇拉出來給你出氣。”
“一定要給我出氣!”
“一定!”
黎膺繼續熱火朝天的投入殘忍的審訊中。
凌蔚的詩詞向來傳播速度非常廣。
每傳出一首,就能很快傳遍大街小巷,無數文人雅士,嘴邊不談論著凌蔚最新的創作,就跟脫離了文人圈子的最新流行似的。
就連秦樓楚館的紅牌們,口中不唱著凌蔚的創作,都似乎掉了身價似的。
這次凌蔚又有了新作品出來,還是好幾篇,自然很快就被譜成各種曲調,在京城各個角落傳唱。
凌蔚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