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解釋道。
之前他只把視線集中在食物上,其實還有許多可以做的。比如衣物、比如冶煉、比如火藥,這些都是富國強兵的東西。
“西域許多胡人在邊疆殺燒搶掠,也並不是天性兇猛,而是因為他們缺衣少食。若把這法子交給他們,他們不需要為了與我朝平民買賣,就殺掉牧羊,只需要羊毛織布就成。已經成年的羊,總比從幼羊養大容易吧?若能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讓他們定居下來,那就更好了。”凌蔚狡黠道,“只要不跑,我們就不怕了。若是和邊疆城鎮連成一片,那一塊不也是我們的土地了?甚至不需要讓他們從放牧改成種田。就算放牧,也是不一定要遊蕩的。”
黎膺盯著凌蔚看了許久,看得凌蔚心裡都發毛了。
難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應該沒有啊?
作為一個穿越者,總會有一個強國夢。雖然有些事情不切實際,但是從後世的經驗,總能提取出一些有用的吧?
“我們立刻進宮,瑾堂將剛才的話給皇兄再說一遍。”黎膺沉聲道。
凌蔚鬆了口氣。既然黎膺這麼說,也就是說他之前說的話中並沒有多少忌諱的地方。
雖然他有個強國夢,但他也是個自私的人,若為此付出自己的小命他還是不肯的。
“這些都是我從海外的國家,以及……中國看到的東西待我回家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若是陛下用得到自然最好。”凌蔚表示自己先要回去想想,“這些都是零零散散的東西,至於怎麼用……不瞞王爺,我對記憶些雜事,或者寫詩弄文還算有點能力,但是治國邊防什麼的是不懂的。不過朝中的各位大人們都有經國之才,肯定能想出應用的辦法。”
黎膺又盯著凌蔚看了許久,再次看的凌蔚冷汗直冒。
黎膺嘆了口氣:“我省得。瑾堂不需要稱呼我為王爺,我們同輩相交不是嗎?我知道事關重大,不會讓瑾堂為難。”
說著,黎膺笑道:“若不是這次我突然提起,瑾堂還想不起這些事吧?說不準瑾堂之後還會想到更多的事。”
凌蔚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大概吧,畢竟許多事是年幼時經歷的,若不是偶然,也想不起。若還能想到什麼有用的,自然會進獻給陛下。”
這次就說紡織,以及不小心說漏嘴的怎麼讓遊牧民族儘可能的定居下來就成了。至於邊境通商,現在晏朝開放著,絲綢之路正興旺著,連海上絲綢之路都在悄然開啟,沿海造船技術有了很大進步。所以即使稍微言及邊疆通商之事,也沒關係。
其他的,比如冶煉啊火藥啊或者其他國家的礦產之類的事,還是留著吧。他總不能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那他以後拿什麼刷好感,立功勞?他現在對陛下最大的用處,不就是知道海外那些晏朝沒有的知識嗎?
“我就當拋磚引玉了,”凌蔚苦笑道,“鷹飛可要幫我跟陛下求情。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說出來,要怎麼用,我真的不知道,也別讓我參與。我這個外行人一下子就露餡了。那個叫啥……紙上談兵是不對的,術業有專攻,一定要交給朝中各位大人啊,若是不說是我想的這些東西,那就更好了。”
“好。”黎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樹大招風,瑾堂能這麼想,很好。”
“我其實沒什麼大的志向。”凌蔚嘀咕。
總覺得給自己找了麻煩事?突然愛國主義情操冒出來,還真是太莽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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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已至此,凌蔚只能頭疼的寫摺子,把自己所思所想寫下來,包括牧場和輪牧。至於圈地什麼的,晏朝根本不用擔心其中牧民的反抗,只需要把這些法子交給歸順的西域貴族就好。
在西域,那些牧民比起中原的農民地位更低。西域各國大部分都是奴隸制,那些牧民本身就是貴族的財產,更不用說牧場和牛羊。
貴族都是想享受的,誰願意到處亂跑?到時候他們接手了這個法子,就可以在選好的牧場正中建城,牧民們在他們周圍放牧,什麼季節在哪裡都是確定的,比起他們透過經驗逐牧草生長而遊牧要來的好管理。甚至他們還可以在城周圍割牧草圈養牛羊,這樣流動性就更低了。
至於圈養的牛羊口感不好什麼的……有吃的就成,這個時代沒發展到挑剔食物口感的程度。
凌蔚還寫了棉布和呢絨的紡織方法,想了想,他又加入了羊毛線編制毛衣的方法,並且附上了圖。不過他也說明,這些都是以往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