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怡真不繞圈圈,直接就是說了這件事,“陳老師您也清楚的,之前您和高維在命題組都工作過幾年,知道這事情關係重大,所以每年我們家高維也都是被打擾,之前他表妹高考,後來一些七大姑八大姨也都過來找。”
“說句託大的話,我們家裡素來注重對孩子的教育,高維的姑姑和阿姨家的孩子從小也都是刻苦努力,不用走那麼歪門邪道。”
姑姑阿姨都有,但是沒說舅舅,陳敏也是明白了過來。
“就我孃家那個兄弟媳婦不省心,也不知道是欠了她還是怎麼著,想著拿高維的名頭去辦個補習班。因為這件事頭些年我還跟她吵了一架,從此她倒沒這個心思了,今年她孃家的孩子考試,就又是折騰起來,還鬧到了您這裡。”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匡怡真也是無意中知道弟媳婦找陳敏的事,氣得她又在電話裡罵了一通,過去的那些教養什麼的全都是丟到一旁去了。
要那些東西又是有什麼用呢?
劉雪枝能跟陳敏聯絡上,還不是因為高維的訂婚宴?
要是其他場合認識的也就罷了,這麼個特殊的場合,又是為了高考這件事,匡怡真的脾氣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說了一通。
因為大動肝火,她身體還不好受,休息了半下午這才是今天來陳敏這裡。
“我這兄弟原本就是個性子軟弱的,這些年來做事更加沒章法,他已經結婚孩子都成年了,我也不好再說他,說多了跟我撒不開手似的。結果這不說反倒是鬧出了這麼一回事。”匡怡真很是爽快地把前因後果都給託了出來,“陳老師您別把那件事往心裡去,真的。”
童文佳爸爸早逝,跟她外公外婆那邊早些年就是斷了聯絡,所以這孃家人真沒誰了。
她媽來文麗還有就是她弟童文凱。
遠親不如近鄰,來文麗跟陳敏又是關係好得很,這件事鬧到最後要是讓來文麗或者童文佳知道了。
就算是人家不說什麼,不過鬧著也不好看。
所以匡怡真是放低了姿態來跟陳敏說這件事,希望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不提。
“我以為什麼事呢。”陳敏笑了起來,“您可能不知道,我家最近客人多的是,絡繹不絕的,也都是為了這事。我那天說的是實在話,不過看著高維他舅母像是沒聽進去。”
“她那人好高騖遠,哪能聽得進去?還不是以為是你在糊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