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愛蓮對於女婿的話是言聽計從,畢竟她還有求於人。
隨便找了個沙縣小吃,給項愛蓮點了兩個小菜和一碗米粉,衛研新發訊息給徐文珊。
“你跟誰聊天呢?”項愛蓮很是警惕。
“原本約了同事出去談點事,跟同事說一聲過會兒再過去。”衛研新並不打算說實話,丈母孃並不認識幾個字,很是容易糊弄,何況兩人還坐在對面,她很難搶走自己的手機。
米粉和小炒很快就是上了來,項愛蓮先吃了幾口這才是說了起來,“這件事我只能找你了,文珊那孩子跟我有仇,她根本就不會幫我的,可研新,你得幫我呀,我就那麼點家底了,不能,不能都被那個賤女人給騙走了。”
半個多月前那不太好的預感忽然間變成了現實,衛研新臉上神色微微一變,“發生了什麼,哪個女人?”
“還不是姓田的那個賤女人,她,她騙了我們家的錢。”
徐文德的新娘子叫田甜,衛研新記性很好,所以一下子就是明白了過來,“騙彩禮?”
“何止是騙彩禮,她,她都嫁過來多長時間了,還不跟我家文德一塊睡,然後三天兩頭回孃家,她娘早就死了,回什麼孃家?”項愛蓮咬牙切齒的,聲音之大惹得小吃店裡為數不多的食客都看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探索。
只是項愛蓮卻不管不顧,“那會兒那甘曉芸跟著我家文德的時候,可是管著他吃喝的。”而且還被文德白睡了那麼多年。不要錢的反倒是上趕著被睡,自己花了那麼多錢的人卻連個響都沒聽到——田甜根本不讓徐文德碰。
項愛蓮忽然間提到了甘曉芸,這倒是讓衛研新心中一動,他好像聽陳姨說過,甘曉芸還在關注著徐文德那邊的事情,自己在項愛蓮這裡絕對聽不到百分百的真相,甘曉芸則不然。
“他們是相親認識的,還沒多長時間就結婚了,說不定就是有點小夫妻間的陌生,您也彆著急。”衛研新說著場面話,他之前之所以懷疑田家父女有問題,是覺得一般人根本看不上徐文德,田甜她爸也不像是賣女兒的人。
可那就是自己懷疑而已,沒想到現在懷疑成了真,項愛蓮分明還藏著話,不過他覺得田家父女是騙婚無疑了。
“您先找個酒店住下,等回去後好好跟親家商量商量,阿姨,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衛研新拿出錢包,把飯錢給結算了,順帶著也把住酒店的錢給項愛蓮留下,他不會招惹這麼個人進自己家的,不過面子上還得過得去。
“我住酒店浪費這個錢幹什麼。”項愛蓮抓起了錢,順帶著拉著衛研新的胳膊不讓她走,“你不是還買了一套房子嗎,我去那裡將就一晚上就行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衛研新無比明白,項愛蓮那可就是一條吸血的螞蟥呀,自己要是讓她住進去,怕不是明天徐文德和他爸都搬進來住。
“那房子我已經租出去了,酒店的費用我付了,您這是家務事還得跟文德他岳丈一塊商量著來,我就不參與了。”
衛研新掙脫開丈母孃的手,迅速地離開了。
他還得找甘曉芸求證一下這件事,而且也不想招惹項愛蓮這個麻煩,麻煩沾身上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擺脫的。
項愛蓮沒想到向來對自己敬重有加的女婿竟然這樣,她一時間目瞪口呆,想要追出去可是才吃了兩口飯,猶豫了一下,她又是回去坐了下來。
甘曉芸的手機號碼沒換,衛研新很快就聯絡上了她,微信上發起位置共享後,衛研新愣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很快就是確定了一個事實——甘曉芸這會兒竟然在家屬院,她找陳姨做什麼?
陳瑤見過甘曉芸一次,對於忽然間來拜訪的這位阿姨說不上喜歡和討厭,不過上門即是客,而且人家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陳瑤還是開門讓她進了來的。
陳敏也很是奇怪甘曉芸的忽然到來,倒是來訪者很是坦然,“過會兒衛哥也過來。”
衛研新也過來?陳敏腦子轉得快,很快就是明白了過來,上次偶遇甘曉芸的時候她還說起了徐文德老家的事情,這姑娘動了點手腳讓徐文德名聲壞得一塌糊塗。
頂著那麼個糟糕的名聲,依舊有人眼瞎的嫁給了徐文德,這會兒甘曉芸又是過了來,還說過會兒衛研新也過來,難不成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陳敏想了很多,不過沒有直接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甘曉芸言之鑿鑿的衛研新過會兒過來,那就等過來一塊說好了。
“你吃晚飯了嗎?要不在這一起吃點。”陳敏客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