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感覺。
凌千煙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灑下來,整個宮裡都有種披上白紗的感覺,凌千煙眯著眼睛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右手搭在一邊的桌子上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雙眸閃爍了兩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而,門被緩緩的推開,手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秀眉輕佻,不過卻始終沒有朝著大門的位置看去。
“我們就真的只要坐在這裡什麼事都不要做嗎?”進來的正是王婉之,只見她一臉緊張和不放心的表情,走到凌千煙面前皺著眉頭問道。
聞此,凌千煙輕輕的點頭。
“現在去也沒有什麼用,反而會驚動不該驚動的人,你放心吧,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早就有了萬全之策。
話雖如此,但王婉之還是有擔心。走到她面前坐下,順著凌千煙的目光看去,但卻也只是看到了窗外幾株盛開的花朵,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東西。
“這花有什麼特別的嗎?”她輕聲問了一句,皺著眉頭眼神裡帶著疑問。對於她來說,現在凌千煙的一舉一動都是具有目的性的。
不過這話剛說出來凌千煙便怔住,偏頭看著她而後笑了起來。
“這花自然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娘娘把目光稍微放長遠一點,是不是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呢?”
王婉之不解,將頭微微抬了幾分,皺著眉頭看去。半晌驚疑的問道:“你是說皇后的寢宮?”
凌千煙意味深長的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將目光再次轉了回去,靜靜地盯著窗外的某一個位置。
“現在你的那個宮女的行動應該過去一半了,有些人該是慌亂的時候了,娘娘你在屋裡帶著,我去去就來。”她突然站了起來,偏頭看了眼王婉之,“還請娘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
說罷身體輕輕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深紫色的衣服很快便和夜色融為一體,速度很快,不過轉眼便看不到蹤跡。
王婉之站起身子走到窗戶邊上,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不過卻依舊沒有看清楚凌千煙離開的方向。半晌搖了搖頭只得做罷。
她這種時候出去,肯定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她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讓她的行蹤絕對保密。
此時凌千煙已經跳到了越嬪身邊的大宮女翠兒的屋頂,之前一個她不需要偷聽,因為凌千煙知道她最多隻是被這個翠兒給收買的而已,所以她一定會因為害怕而同意了她的要求,至於會不會病急亂投醫,凌千煙倒是不知道。
那翠兒坐在鏡子前緩緩梳理著頭髮,作為大宮女在宮裡還是有些地位的,在見到比自己級別低的態度自然是要有幾分傲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婉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吧,怎麼大半夜的到我這裡來,是你們娘娘有什麼事情要託我做嗎?”她幽幽的說了一句,將手中的梳子放下,站起身走到音兒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眼。
料定了對方是有事情要求自己,所以依舊是那副傲慢的樣子,“倒是有幾分面善,叫什麼名字?”
見她是這種態度,音兒倒也不惱。輕笑了一聲回道:“音兒。”
“說吧,有什麼事。”輕輕揮動了一下衣袖,轉身坐到了凳子上,端起水壺到了杯水喝了一口。
音兒冷哼一聲,眯著眼睛看著翠兒,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倒也一點都不客氣的端起茶杯到了杯水。
見此,翠兒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畢竟做的是伺候人的活,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會有的。
“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休息,明日早起還得伺候越嬪娘娘,若是耽誤了你可得罪不起。”語氣已然變得不耐煩起來,直接將他們宮裡級別最大的越嬪搬了出來。
“越嬪?”音兒冷笑一聲,顯然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睥睨著眸子用著極為不屑的目光看著她,“皇上似乎已經有許久未曾到這裡來了吧,大概是被皇上給忘了,畢竟我在我們娘娘身邊可是從來沒聽皇上提起過呢。”
這話語裡滿是炫耀的意思,整個後宮裡的人都知道,現在王婉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現在添了皇子,皇上更是把其他妃嬪都拋之腦後,一有時間去的絕對是王婉之那裡。
翠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的不滿十分明顯。不過音兒說的是事實,她也沒有什麼話可以回擊。
“我們娘娘的背後可是帥氏,就算婉妃娘娘在得寵,她也惹不起帥氏。”她倒是直接吧越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