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嚴微微一愣,白淨的手指輕放在薄而性感的嘴唇上,墨黑的瞳孔清澈透明的看著安然,他這個妹妹,什麼時候也變了?以前的她,是不會管這些閒事的!
然而,安嚴不知道的是,在安然看來,這些根本算不得閒事。方婉兒的孩子是安嚴的,他們這就算家事,包括方婉兒!
“據可靠訊息,在方家大小姐方婉兒的貼身丫鬟秀兒死的時候,在方大小姐閨房的窗戶外還有一句死透的屍體。當時方家人為了不聲張,暗地裡把那具屍體給掩埋了,而秀兒則是稱得了怪病暴斃而亡。而在那晚的頭一天,方二小姐方柔的丫鬟卻出府找了死在窗戶下的那個地痞,兩人交談了半刻鐘,那丫鬟便速速離去了。而那地痞卻走進了夜城一家不起眼的*,向裡面一位年老色衰的姑娘買了一包‘觀音脫衣散’,這是*女子為了做生意而慣用的手段,*的媽媽每隔三天都會給姑娘們發一次。”
“那地痞拿著拿包春/藥,在天黑之後藉著二小姐身旁那丫鬟給她開啟的後門,瞧瞧的溜進了方府內!之後,那就是方大小姐的那碗湯了,是那地痞*下過藥的。。。。。。之後的事,你們都明白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我,要毀了我。。。。。。嗚嗚。。。。。。”
方婉兒聽完妹妹想要找個*毀了她清白,無力的癱坐在地,抱著膝蓋無助的哭出聲來。安嚴之前的熊心豹子膽又化為了烏有,看著方婉兒,一臉的猶豫。
安然給他使眼色,讓他行動,這不管兩人當時是不是兩情相悅,但此時,安嚴都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對人家姑娘負責。只是,她現在越發的好奇,為什麼那男人會是安嚴呢?
安嚴在心裡掙扎猶豫了片刻,聽著方婉兒無助的哭聲和柔弱的外表,再硬的心腸的軟了。起身、蹲下,把她攬進懷裡,給了她一個最結實的胸膛作為依靠,他好像也嚐到了甘之如飴的味道!
方婉兒有些粗糙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安嚴的手臂,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更加的大聲,悲痛欲絕。她從出生時便沒了娘,繼母如何對她這個真正嫡出的大小姐,她從來都不在乎,也不願跟他們計較,更不會向她的父親告狀。可是,就是這樣,這幾個披著人皮的豺狼,一直以各種藉口回絕了上門提親的人,讓她在閨中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她在父親的眼裡,從小就是嬌縱、不識大體,眼光長在頭頂上的女兒,因此,她是否婚配對於經常忙生意不歸家的父親而言,在他心上根本沒有一點兒分量!
自從那一晚過後,她不是沒想過以死了卻殘生,而她的奶孃卻撞破了三次,後來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讓她沒了尋死覓活的機會。直到,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捨不得死了。可是,那時候,又被繼母誣陷,讓她被撫琴攆了出來,再與方家無任何關係。
“其實,那晚我真不是故意的,進入方府也只是一個意外。卻沒有想到撞破了那*的下流行徑,只是一個打抱不平的舉動,卻沒想到把你。。。。。。”
“大哥哥,你不會當時也中了藥了吧?”
安然笑的忍俊不禁,與方婉兒的哭聲形成強烈的對比。真是無巧不成書,兩人中了藥還能碰到一塊兒去,這老天爺,乾的都是什麼事兒?
“是!”
安嚴咬著牙半響才應了聲兒,那就是他的恥辱柱,怕是這一輩子都洗不掉了!
“嫂嫂可別哭了,再哭,外面的人不耐煩可把孩子給送回去了!”
“孩子?”
“什麼孩子?”
方婉兒立即止住了哭聲,用手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安嚴也是一愣,哪兒來的孩子?
“啪!啪!啪!”
安然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清脆的掌聲過後,寒殤面無表情的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進來。站直了背脊骨,朝著安然頷首行禮!
“夫人!”
安然點了點頭,輕輕的把頭一攢,“把孩子給他們吧,再不接回這安家的小少爺,嫂嫂可是得和本小姐搶毅兒了!”
方婉兒已經按捺不住激動雀躍的心情了,掙脫掉安嚴的手,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奪過寒殤手裡的孩子,看見孩子眉心的那顆美人痣,破涕而笑,抱著孩子不停的親在他的小臉上,緊緊的抱著!
“孃的孩子,孃的孩子。。。。。。”
安嚴站起身來,皺著眉頭看著屋子正中的母子,他的心也跳的“咚咚咚”的。他難道當爹了?
“大哥哥,好好準備一下當新郎吧,我去向娘說明一下!”
安然起身,示意了一眼寒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