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搖了搖頭,他派給她的人,她怎會信不過?
“夢蝶懷孕了,這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容易滑胎流產,我特意讓驕陽陪著她,若是有個什麼意外,能保她母子平安;我讓烈火去*了,讓他學學寒殤兄弟,別老大不小了,還不經人事兒;至於寒殤兄弟,前一陣太累,給他們放了幾天假,不過也該回來了。所以,最近幾天有你,便使喚你了!”
安然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把君莫離也當成了她奴役的物件,有勞動力幹嘛不使?說不定這廝還樂在其中呢!
這也就是安然才有這膽子使喚一個王爺,而且,還使喚的理所當然。
“那倒是要恭喜驕陽了,也要羨慕一下烈火。說不定寒殤兄弟也去哪兒快活去了!唉,身為他們的主子,本王怎麼就怎麼命苦呢?”
君莫離佯裝深受打擊,苦著臉揉了揉額頭,他的屬下一個個都沾了葷腥了,他還過著和尚般的生活,他心裡哪裡能平衡?他找理由罰罰那四人吧,他們已經不歸他管了,嫉妒、他心裡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厲王爺覺得苦,趁天微亮,去那*小築還來得及。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知己,與王爺秉燭夜談呢!”安然輕飄飄的話鑽進耳朵裡,君莫離立即打了個寒顫。
“然兒,本王一點兒都不苦,你不信嚐嚐。。。”
君莫離心裡暗惱,若是惹了小丫頭不高興了,那就麻煩了!
唉,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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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涼刺骨的秋風過後,院裡的黃葉洋洋灑灑的飄下,在空中劃下一個優美的圓弧,打著旋兒,輕輕的鋪在地上。
午後的陽光微微有了點溫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吃罷午飯,躺在草地裡,愜意的生活,倒是種無盡的享受。
裝著冷依雲的罈子放在丞相府最高的屋頂上,院子裡的人不仰著頭看,根本不容易發現這口罈子。而屋頂上的人,卻是極容易看清下面的人,忙忙碌碌,來來往往。
安然坐在她旁邊,雙眼平靜的看著院子,時而又眺望丞相府他處。她猜想,冷依雲一定很喜歡這個地方,只要睜著眼睛,她可以將整個丞相府的人和事,全部收進眼底。
“姐姐,你心心念唸的逸兒回來了,你心裡是不是很高興?”安然突然看見丞相府主院了的三個人影,聲音平靜的問道,像是在和冷依雲拉家常一般。
冷依雲灰白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生氣,只是在安然提到“逸兒”時,她眼底才有了一絲微光,但又迅速的斂去,速度快的讓人抓不住。
她現在就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她已經沒有了再抗爭、哪怕是掙扎的能力。她吃了三頓自己身上的肉,炒的、蒸的、煮的,味道各異,說不定,今晚便是油炸的了。
當那黑衣人把一塊塊自己的肉夾到她嘴邊時,她只能默默的張嘴,然後食之無味的將肉吞下去,要不然,他們用強硬的辦法全部塞進她嘴裡,她不吞也得吞。她已經不知道噁心是什麼感覺了,她已經麻木了。
她明明想死,一點求生的*都沒有,可是她卻精神好好的,一點死的跡象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哪怕她現在整個身體泡在藥罈子裡,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她叫喊不出來,也沒有神經承受不住而昏倒的跡象。
安然竟然還活的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四肢健全,令她恨意難消。為什麼她冷依然就能處處佔了上風,而她最後便是犧牲品?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不過,她很欣慰的是,她的逸兒還活著,外表俊朗,身材修長,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他是她的驕傲,是冷依然那個只會傻笑著喚“姨娘”的傻子怎麼比都比不上的!哈哈,她的逸兒才是陸家的嫡長子,才配繼承陸家!
“冷依雲,你是不是還在心裡念想著你的逸兒才是陸家的嫡長子?你的兒女才是陸安榮的嫡子嫡女?”安然勾了勾嘴角,心裡泛起一股苦澀,聲音裡全是不屑,“你忘了,你是頂著妹妹的身份活著的,你冷依雲對外界、哪怕是整個丞相府而言,十五年前就死了!別做嫡子嫡女的美夢了,該醒了!”
“哪怕陸安榮知道你是誰又如何?他可曾為你在族裡校正你的名字?那厚重族譜上的名字,再翻千百年,也絕對不會出現冷依雲三個字。妄想你的兒女是嫡子嫡女,你想掙脫掉庶女的痛苦,忘了吧,你永遠都是將軍府的庶女,而你的兒女,只不過是你和陸安榮珠胎暗結生下的私生子而已!”
“姐姐,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從這罈子裡跳出來掐死我?”安然伸手撫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