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榮現在才想到他再次暈倒的娘,抬起的腳毫不猶豫的揣在了冷依雲的肚子上,轉身去了許氏身旁。
許氏已經面色入土,牙關緊閉,像是沒了呼吸一般。碧嬤嬤在一旁“嚶嚶”的流著淚。
“把老夫人先送回清波園,請大夫去清波園等著!”
“是,老爺!”
陸安榮話落,已經有身強力壯的婆子進來,小心翼翼的將許氏放在背上,腳下生風的往清波園跑去。
安然意念一動,陸雪香也跟著慌張的人群走了。喧鬧的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了安然、君莫離和倒在地上吐血的冷依雲。
“然兒,我們也走吧,這裡晦氣!”君莫離拉住安然的手把玩著,溫潤儒雅的聲音輕輕說道。
“再等等!”
安然應了他一聲,拍了拍他的手,挪了步子走到冷依雲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陸安榮腳上的力道不輕,僅僅三腳就把冷依雲的肋骨踢斷了四根,吐了兩口鮮血。冷依雲趴在冰冷的地上,像是一條可憐蟲,境況慘不忍睹。可是,安然覺不會對她生出憐憫之心來。
安然臉上冰冷的笑意看著她,十五年前她漠視了她的祈求,得意的擁在了陸安榮的懷裡,殘忍的殺害了她的兒子。而十五年後的今天,冷依雲像是一條狗一般趴在這裡。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安然輕聲重複著十五年前冷依雲對她說過的那番話,冷哼了一聲,抬起繡腳用力的踹在冷依雲的肚子上,無比暢快的道:“姐姐,現在相信因果報應了嗎?妹妹我回來了,你知道那把匕首插在我胸口上是什麼感覺嗎?哈哈。。。十五年了,你怕是忘了我了吧?呵呵。。。”
“你是。。。你是。。。”冷依雲又吐了一口血,驚恐的看著安然,聲音害怕的渾身顫抖,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她日日夜夜都在做著噩夢,哪裡敢將冷依然忘了。她想忘,可是忘不掉!每每夢見陸俊辰的慘狀,然後緊接而來的便是冷依然那張仇恨的臉,滿身鮮血。。。
“我是。。。我就是被你和陸安榮那個負心漢親手送上黃泉路的冷依然,姐姐,妹妹可以想死你了,十五年來,,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們,妹妹真怕一日不想你們,便把你們的模樣忘了。。。哈哈。。。”
安然越講越開心,陰森的笑聲響徹大廳,那聲音悽慘悲壯,讓人從心裡畏懼,頭皮發麻。
君莫離皺了皺眉,發現安然情緒不對,連連喚了她幾聲,她也未停止那桀桀的笑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安然,比孤傲、冷漠、疏離要恐怖萬分,他真怕安然中了什麼毒或是瘋了,毫不猶豫的點了安然的睡穴。
安然兩眼一閉,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君莫離的懷裡。他將她橫抱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冷依雲,面色一沉,眼裡露出一絲狠厲,抬腳又重重的踹了冷依雲一腳,將她連人翻了一圈,重重的落地~!
“敢傷我的女人,找死!”君莫離話落,抱著安然的身影已經閃出了門外。
“噗——”
冷依雲慘白的臉如同鬼魅,嘴裡又噴出一口鮮血來。髮髻散亂,滿嘴鮮血,渾身狼狽不堪。她周身痛的無法呼吸了,可是,她卻努力的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她知道,若是她閉上眼睛,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她灰白且充滿恨意的眼睛望著大門外,只求現在有丫鬟小廝經過,可以救她一救。
冷依然回來了,她就是安然,安然就是冷依然。她不能讓那個多了她父愛的嫡女毀了她經營了多年的家,她一定要好起來,她要殺了安然。。。
冷依雲的眸子漸漸是失去光澤,緩緩的閉上,最後悽慘的躺在冰冷無人的大廳裡。。。
而許氏被清波園以後,大夫剛替她把脈事時,已經沒了氣息。
一時間,清波園內一片哭聲,老夫人去了!
丞相府內立即掛白紗,換黑色“奠”字白燈籠。下人們全都換上了白紗,腰上纏著麻繩,丞相府內的姨娘少爺小姐,全都披麻戴孝,跪守靈堂!
許氏與世長辭,遠在軍營的陸俊逸必須趕回來守孝,這是整個弦月不成為文的規定。家有逝者,其下子孫、晚輩皆披麻戴孝以示對故人的思念,並在家守孝三年。適婚者,孝期滿一年可嫁娶;科考者,三年不許參與考試;遠行者,禁足三年。。。
陸安榮立即飛鴿傳書,召他回來。他則將所有的事交給了管家和三姨娘打理。暫且不說冷依雲被人發現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能不能活下來都得看她造化。光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