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雲左思右想才搓好詞,可是她剛一說完,安然便又抓住了她的病句,連忙回擊道:“夫人,你是在質疑老夫人嗎?還是,你覺得老夫人這般做,是因為她老糊塗了?”
許氏聽完安然的話,臉色瞬間改變,慍怒之下,但未立即發作!
冷依雲見許氏變了臉色,心裡倏地緊張起來,雙手絞著帕子,惡狠狠的瞪著安然道:“妖女,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別妄想野雞變鳳凰,是野雞,她永遠都變不成鳳凰!哼,你不是想滴血認親嗎?好啊,等碧清嬤嬤斷了清水上來,我親自跟你滴血認親!把你這妖女打回原型,滾出我丞相府!”
“呵呵。。。怎麼,現在你心虛了?還是覺得我是冒牌的啊?你真以為你們當時掩人耳目就沒人知道了?陸夫人,別太天真了,等一會兒滴血過後,你便會後悔現在沒有與我相認了!”
“是嗎?本相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郊遊把女兒給丟了!”一道沉厚的聲音過後,從大廳外跨進來一道青袍子的身影,緊接著便響起了陸安榮向君莫離行禮的聲音,“微臣見過厲王爺!”
“陸丞相多禮了,”君莫離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但突然話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帶著些驚異的目光看著陸安榮道,“丞相大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帶著斗笠?”
“多寫王爺關心,臣只是感染了風寒,不適合吹風罷了!”陸安榮將手全部遮在了袍子裡,君莫離的話落,他不自覺的又縮了縮手。
“老爺,你可來了,這妖女把老夫人氣暈過去了,剛剛才醒來!”冷依雲見縫插針,見陸安榮來了,心裡一喜,立即上前參了安然一本。只是,她的手剛觸碰到陸安榮的手臂,陸安榮倒吸了幾口冷氣,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形!
“老爺,你怎麼了?”冷依雲覺得很奇怪,陸安榮感染了“風寒”怕吹風也就罷了,怎麼好端端的怕人接近他了?難不成陸安榮也是人冒名頂替的?
可是冷依雲又很快的否定了這種可能,她和陸安榮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年,莫說陸安榮的聲音她不會聽錯,就算問她陸安榮屁股上的痣長在哪裡,她也絕對不會遲疑片刻說出來。
“沒事,本相會處理的!”陸安榮在眾人眼裡是沉默了片刻,而只有陸安榮和安然心裡清楚,冷依雲剛剛那一碰,傷到了陸安榮潰爛的面板,碰到了破爛面板下的細肉,陸安榮才會如此的痛,才會花了這麼長時間忍住劇痛,恢復一貫的聲音回答她!
“是,老爺!”冷依雲心裡雖是奇怪,但是卻又不敢太過放肆。現在丞相府的老夫人和當家老爺在這裡,她便沒什麼發言權了。陸安榮來了,安然就更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想入住丞相府?簡直是做夢!
“怎麼?丞相大人這麼快就見不得人了?真是可惜,許久沒見到丞相的面容,我都快記不得了。今天還想看看你的樣子的,只是,好像你不太方面啊!怎麼樣?很疼嗎?”
安然輕挪了腳步走到君莫離身旁坐下,眼神裡帶著挑釁的意味,說話更是打蛇打七寸,直戳陸安榮的痛處!
他怎麼可能不痛?他都快痛死了!他更想見人,可是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麼見人?更要命的是,君鼎越竟然趁他病了,讓福公公帶了聖旨來,還荒唐的宣佈安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這簡直是荒謬!
“安然,皇上的聖旨說你是陸家的大小姐,我丞相府的嫡女,既然如此,那本相便與你滴血認親,讓大夥看看,誰在說謊!”
陸安榮此時已經顧不得許氏是否被安然氣暈過去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衣料磨得鑽心刺骨的疼。只要證明安然不是陸家的血脈,那他將安然掃地出門,再寫奏摺參安然一本,請皇上治安然的“欺君之罪”,這妖女便無路可走了!
“好啊!本姑娘正有此意呢!”安然莞爾一笑,墨黑的瞳孔裡期待著下一出好戲上場。
君莫離也期待著好戲上場,這出戏的前戲都十分精彩了,不知道主角登場又是何等驚人,他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平靜如水的道:“那是不是請陸雪傾小姐也驗上一驗呢?這樣才公平不是?”
“傾兒本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難道我這個做孃的都會不知道?厲王爺,請你尊重一下傾兒!”冷依雲一聽君莫離的話,連忙出聲反對,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平日裡該有的恭敬。
“去請大小姐過來!”陸安榮心知陸雪傾得了天花,現在請陸雪傾過來,無疑是嚇唬嚇唬安然和君莫離。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不用請了,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