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離一盅滾燙的燕窩下肚,順手將盅放回托盤裡,用手扇著嘴巴。他忍住了常人不能忍之燙,但瞬間覺得渾身發熱發燙,額頭和背上全是汗。而舌頭又燙又麻,火辣辣的難受,胃裡像是放了一塊燒紅的鐵似的,燙的難受。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拖著渾身都滾燙的身體出了門。他得抓緊時間去秦府,可不能讓秦若陽那小子有任何機會。敢搶他女人,兄弟也照樣往死裡揍!
喜兒看著空空如也的燕窩盅還冒著熱氣勁兒,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這要是把王爺燙出個好歹來,她可怎麼向小姐交代啊?
“死豬不怕開水燙!”
喜兒猛地一驚,紅紅的眼眶看了屋裡一圈,沒有誰在啊?那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忽然她覺得渾身一怔,呼吸都變得緊湊起來,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兩條腿都不像是她的了,這屋子不會是。。。鬧鬼吧?
“啊——”喜兒嚇得一哆嗦,抬著托盤兒就跑了!
秦府!
臘月裡盛開的花少,但並不是沒有。進入臘月的時節,秦府裡的一片臘梅花卻是爭相竟開,白的、粉的、黃的。。。清香的寒梅在冰冷的空氣中綻放,奇枝異彩,一望無垠,美不勝收!
亭子中,一行人聊得正高興。桌子上擺著水果和糕點,石凳上坐了四個人,三女一男,他們旁邊站著兩個小丫鬟侍候。而亭子外,還站著幾個候命的丫鬟婆子!
“安姑娘,老身請了你來賞梅,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可千萬沒見怪!”秦夫人笑的一臉慈祥,看安然的眼睛都帶著笑,怎麼看怎麼順眼。
“很漂亮!”
安然的情緒一直是冷冷的,算不得熱絡,但也沒表現的那麼不耐煩。她是女子,可是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她喜歡的東西很特別,對這些花花草草沒什麼興趣。
“那就好,那就好!”秦夫人沒真正領會到安然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是越發的燦爛了。
安然自從替她解毒後,她心心念唸的都是安然。只是苦於身體虛弱,一直在療養,心裡唸叨安然,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每每和秦若婷說起安然,七分高興,三分惆悵。
秦若婷從陸雪傾那兒知曉了安然一些事,但她還算得上是理智的。對耳聽為虛的事算不上信,也算不得不信,尤其是上次自己被安然撞了那麼一下就莫名其妙暈過去,醒來後又見陸雪傾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對安然無任何好感,但也沒有任何惡意!
不僅是她的母親受了安然的大恩,就連秦府都受了安然的大恩,她現在又救了她大哥秦若陽,他們秦家欠安然的就更還不清了。
秦若陽中蠱毒之事,秦府裡的人並不知曉。秦若婷卻在一次偶然之下看見了滿臉潰爛的秦若陽,嚇得她節節後退,倒吸冷氣,不知道鎮定了多久,又被秦若陽勸說了多久,她才平復了她那顆被嚇得顫抖的心。
儘管,秦若陽那張臉已經是安然的藥酒摸了五天之後的模樣。不知秦若婷看見秦若陽治療之前的樣子,會不會當場嚇死過去!
秦若陽已經恢復了他俊逸的面容,陽光俊朗,乾淨無瑕到沒有一點瑕疵,就連細密的毛孔也看不見。他沉默無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靜靜的聽著秦夫人和安然說話。
秦若婷三番兩次了看了有看自家大哥,但是他就跟個暖瓶似的,只起到了裝飾的作用,一點兒保溫的作用都沒有。小巧的嘴唇朝安然怒了努嘴,水淋淋的大眼睛給秦若陽使了個顏色。而秦若陽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什麼表示都沒有。
秦若婷蹙了蹙眉頭,她這大哥怎麼一點兒不開竅啊。她儘管不喜歡安然,更對她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但是,只要是他大哥喜歡的,她也學著接受不是?她都看的乾著急了,但是,他大哥好像放不開臉子,拉不下臉。
唉!
“秦夫人,你的身體可是好些了?夜裡不畏寒,也不起夜了吧?”安然實在是沒心情和秦夫人談花論草,乾脆換了個喜歡的話題,正好關心關心秦夫人的身體!
秦夫人一聽,果然心情更好了,像安然這樣時刻惦記她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嗯,按著你給的方子調養,整個人都覺得順暢了,不胃寒,更不起夜,踏踏實實的睡到天亮。這得多謝你啊!”秦夫人不知不覺的已經把安然的手放在了手裡,輕輕的拍了拍安然手,既熱絡又親暱。
安然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秦夫人的手,然後收回了視線,嘴角微彎,冰冷的臉也緩和了不少,雖然秦夫人太過熱情,她也不喜歡別人和她那麼熱絡。但是,秦夫人沒有歹心,她也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