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曾跟寒冰偷偷的檢查過那些面板潰爛的死屍,他們身體內都有一種細細的蠱蟲,一般肉眼很難看得見。所以,當他們面板潰爛的時候,都以為是將軍府陰氣太重,怨恨太重,對這院子施了毒咒,所以他們是受了詛咒,身體才會潰爛的!
突然想到身體潰爛,陸安榮和秦若陽也進過那閣樓,他們怎麼樣了?她確實是有好幾天沒見過秦若陽了,迎接御驚瀾進城也沒見到他的影子,該不會出事了吧?陸安榮咎由自取,死有餘辜,只是關於秦若陽,安然一直難定其善惡。
既然能解她下的蠱蟲,那這種致人面板潰爛的蠱蟲,怕是隻有鬼麵人才會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做到。
“既然無關,那你何須藉著將軍府的名義來和朝廷對抗?你可知那閣樓裡曾經住的是誰?”
鬼麵人微微一怔,兩道冰冷的視線盯著安然,想要把她看穿一番,她究竟知道些什麼?不等他出聲,安然又繼續道:
“若你只是想報復這個朝廷,或是君鼎越,請不要打著將軍府的幌子。憑閣下的能力,怕是殺了十個君鼎越都不成問題,何必大費周章的‘鬧鬼’!”
“本尊的實力,莫說十個君鼎越,就是一百個君鼎越也是輕而易舉。不過,本尊可不是隻奔著君鼎越而來的,本尊定要讓他弦月江山毀於一旦。沒有了將軍府,沒有了戰神君莫離,毀了弦月的江山指日可待!夜月國的安神醫,既然大家目標一致,何不合作合作?”
鬼麵人狂妄的說完,邪魅的一笑,冰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安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眸子更加深沉難測,他竟然是為了毀了弦月的江山而來的。不僅如此,他貌似對他們所有人的身份、能力甚至是目的都瞭如指掌,口氣狂妄,行為乖張,肆意張揚的口吻中卻透著一股必勝的信念。
既然他想毀了弦月的江山社稷,他剛剛還說“夜月的神醫”,而不是神醫,那是不是意味著鬼麵人根本不屬於弦月國和夜月國?若他真的不屬於這兩個國家,又會蠱毒,那他很可能來自苗疆。
御驚瀾現在正在月城行宮,若御驚瀾受了“鬧鬼”的影響,再加上兩國在建交方面達不成統一,那麼兩國必將開戰。而弦月雖有能人,但少了冷家的人,又缺了戰神君莫離,這仗還沒打,已經開始輸在了氣勢上。
到時候兩軍對峙時,鬼麵人再命人大肆宣揚君鼎越如何猜忌才導致將軍府的滅門慘案,百姓對弦月的君主失望透頂,民心渙散,弦月必輸無疑。
最後,弦月戰敗,君鼎越或是死,亦或是退位讓賢,御驚瀾一定會統一兩國,弦月的江山便徹底斷送!
鬼麵人好深的心思!
只是,御驚瀾若是統一了兩國,遲早會進攻苗疆,讓苗疆人臣服在他腳下,鬼麵人這麼做豈不是引火上身?
還是。。。他本就希望如此?
“安然只不過是報一些小仇,教訓一下該死的人而已,可跟閣下的宏圖偉業沾不上半點干係!”
安然莞爾一笑,羨煞星辰,清冷的聲音似一聲聲鳥鳴,也寂靜的夜空傳出好遠!
她不惜千辛萬苦來到月城就是為了找陸安榮和冷依雲報仇,一定鬧得他家犬不寧,一個個死無全屍。只是,她從未將個人恩怨和家仇置於整個弦月的江山上。君鼎越誤信讒言固然該死,只是,弦月的百姓卻是無辜的!
“哈哈哈。。。安神醫,歷經幾月艱辛來到月城復仇,何不與本尊合作,迅速的結束這裡的一切返回月城與家人團聚?”
鬼麵人好像特別想和安然合作,竟然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談合作。安然實在是想不明白,憑他的能力和身手,找她合作實在是多此一舉!
“不用了,既然閣下知道我的目的,那我們之間就談不上合作,道不同不相為謀。若閣下今夜只是為了與我談合作的事,那就到此為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
安然習慣了獨來獨往,與人合作,而且還是在某些方面比她厲害的合作伙伴,主導權很可能落不到她手上,這樣的合作——不要也罷!
“安神醫的意思就是不答應咯?”鬼麵人說話的腔調突然轉了,安然心裡有些震驚,這人莫不是吃錯藥,現在藥性發作了?
“我的話說的很明白,閣下該是聽懂了!我就不再重複了!告辭!”
安然不想跟他繼續周旋,轉身便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走?把命留下!”
誰知,鬼麵人突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