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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奴婢不敢!奴婢受**若驚,望皇上開恩!”

美人從御驚瀾的懷裡逃離出來,連忙由坐改為跪,在寬大的攆車內又是跪又是磕頭,嬌俏的小臉嚇得慘白。

御驚瀾眼尾高挑了掃了一眼美人,然後便一手託著酒壺,一手持著酒杯,自斟自飲,完全把地上的人給忘了個乾淨。

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道,“先下去吧!”

“謝皇上,謝皇上!”

車軲轆的聲音吱嘎吱嘎,將攆車內的聲音全部覆蓋住了。美人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而暗自慶幸,連忙又朝著御驚瀾磕了兩個響頭,才顫顫巍巍的退了出去。

御驚瀾不知道她怎麼下的攆車,但是,攆車一直未停留一步。

御驚瀾看著美人退出去,心裡皆是滿心的嘆氣,揚手抬起酒壺,把壺嘴對準了嘴,仰頭將酒水如喝水一般倒入了喉嚨。最後,那一壺酒,皆是變成了一把無言的辛酸淚。

酒酣人醉,他臥在榻上,閉目沉思,靜靜的聽著車軲轆發出的清脆聲音,在寒冷的冬天裡成為一支獨特的曲子。伴隨著獨特的聲音,御驚瀾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

“然然,然然——”

他猛地一驚醒,從軟榻上坐起來,待看清眼前的情景,他才微微放鬆,伸手撫上了脹痛的太陽穴。還好,剛剛的一切只是夢!

“皇上!”

攆車外候著的貼身太監已經跪在門口了,尖聲細氣的道了一聲,俯首叩頭,等待著御驚瀾的下一步指示。

“下去吧!”

御驚瀾沉眸了良久,才虛緩的吐出三個字來,聲音裡帶著無限的疲憊和睏意。抬手揉著眉心,閉闔著雙眼,腦海裡還是剛才噩夢中的片段。

夢境中,安然的白衣上滿身是血,髒亂不堪。眼睛紅腫的跟個核桃一樣,滿臉都是淚水。雙手死死的拽著一個女人的裙襬,那女人面目猙獰,瞪著大眼睛,露出嗜血狠厲的笑,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來,兇狠的插入了安然的胸口。。。頓時,鮮血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濺了那女人一臉的血。而那女人卻絲毫沒有懼意,伸出舌頭舔了舔還泛著熱氣的血,那笑聲笑的格外猙獰。。。

御驚瀾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滑過,他怎麼就這麼走了?他怎麼可以放任她一個人留在月城?君莫離那個病秧子時而兇猛,時而焉菜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嗝屁了,他怎麼保護的了他的然然?

他怎麼會因為然然的一次食言而生她的氣呢?那是他守護了那麼多年的可人兒啊!他的後位還為她留著,他怎可將她獨自留在弦月?

“不,朕要回去找她,帶她一起離開!”

御驚瀾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一睜眼,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晶亮猶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外面,眼瞳深邃如深潭,俊朗剛毅的面容刻滿了鎮定。

“停車!”

“籲——”

御驚瀾話落,外面的車伕立即執行命令,將攆車停在了官道上。一臉鎮靜,刀削般的俊臉滿是剛毅的線條,雙眼無感情的看著遠方,靜靜的凝聽著御驚瀾的下一個命令。

“就近找一家客棧,朕要歇息!”

沉著穩定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天生的王者氣派,壓得外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我們裡驛站。。。”

“立刻、馬上!”

“是,皇上!”

外面坐在車伕旁的太監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御驚瀾完全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他的話就是命令,難道他堂堂一國之君想要在哪裡休息,還要輪的他來指手劃腳一番不成?

而那太監也只不過是出去本職,怕御驚瀾目標太大,被人盯上了。要是御驚瀾住在別的客棧,豈不是給了那些人動手的機會?作為皇上的貼身太監,他有他的指責和義務。

很快,循著官道的車轍,他們便在兩裡外的地方尋到了一家客棧。他們一身尊容進店時,大廳裡坐著吃飯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全都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先不提他們整齊的皇宮搭配,光是御驚瀾那張暴露在燭光下的臉,便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二!”

“小二——”

驚愣在原地的店小二沒注意到他面前隨從侍衛的臉色有多麼難看,看見御驚瀾的那張臉時,早已魂飛九天。直到那侍衛猛地一喝,才把他從神遊太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幾位客官裡面請,不知幾位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小二也是個猴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