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昭,老朋友來了,還坐著做什麼?你就這麼害怕見到我們?嗯?”
安然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探試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臺上的人,輕盈的身影一縱,便落在了臺上。在離長老級別的椅子只有一丈距離的地方停下,勾了勾嘴角,“還不準備承認,還要裝?”
大長老心道不好,可是又不能強行越過二長老去讓安然閉嘴。若是安然破壞了他的好事,讓二長老得了呈,他所有的努力和計劃都功虧一簣了。到時候,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結局了。
二長老是樂於其成的,只要這來歷不明的三人與他們的族長真是所謂的朋友,族長犯了族規,與族民同罪。任何人不得求情,族長必須退位,進思過崖面壁思過,洗滌心靈。現任族長還未成親,膝下無子,那麼,族長退位之後,定會有人坐上這個位置。
大長老與族長的關係一向親密,若是搬倒了族長,大長老在新族長上得不到相應的信任,大長老也廢了。到時候,只要將新任族長緊緊的握在手裡,苗疆裡的大小事務還不是就落到了他手上?一石三鳥,不可謂不動心!
“既然如此,本姑娘倒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決絕!”
安然話音還未落下,身影已經直撲辰亦昭而去,右手向前伸,所有人都來不及出手阻止,安然已經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此時卻極度的驚恐,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看著安然,她彷彿就是那隻大灰狼一樣。他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魅惑眾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他的臉是辰亦昭,但是幾月不見,他怎麼成了這副德性?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辰亦昭,你不記得我了?”
安然皺了皺眉,清冷的臉上全是驚慌之色,眼裡盡是擔心。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這樣?
“大膽,竟然膽敢褻瀆族長的真容,找死!”
大長老心裡做了決定,怒罵了一聲,消瘦的身影越過二長老朝著安然撲來。他手握成爪,運足了內力,眼神裡盡是狠厲之色,那眸光恨不得安然立即死去。
說時遲、那時快,君莫離心裡暗叫不好,高大傾長的身影運著詭異的步伐,在大長老的手爪離安然還有兩公分的時候,被君莫離一掌拍開。他收不住手上的功力,隨著角度的偏轉,向三長老打去。
三長老本是坐在椅子上事不關己的看戲,可當看著那大長老手上的勁兒朝著他面門拍來時,他的臉立即被嚇成了灰白色。他不會武功,只會研製蠱毒,是一個典型的蠱痴!
“砰——”
一聲巨大的破裂聲後,族民才從辰亦昭的皮囊中回過神來。辰亦昭從九歲開始,那張臉便已經美的讓人分不清男女。十二歲那年因為族人總喜歡看他的臉,自以為賞心悅目,卻刺激著他們的小族長戴上了一個恐怖的面具。自此以後,誰看見他都得低著頭不去看他的臉,這面具血淋淋的,看著令人恐懼。
“大長老,你竟然暗算我!”
虛驚一場,大長老臨時偏離了方向,把那一掌打在了三長老的椅背上,椅子全部崩塌,三長老一屁股掉坐在地上,摔疼了屁股!
“只是意外!”
“你。。。。。。哼!”
三長老有自知自明,他壓根兒就打不過大長老,繼續和他鬧下去,族人還只會覺得他沒度量。畢竟,大長老本就是奔著臺上的那個女人打去的,他只是被連累了而已。雖是這樣想,但是他心中這口氣咽不下去。
“然兒,有哪裡不舒服?”
君莫離視若無人,把安然拉起轉了兩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安然沒受傷,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我沒事,”安然無視掉他的關心,給他使了個眼色,“辰亦昭要麼失憶了,要麼被掉包了。我認為掉包的可能性極大,雖然臉是一張臉,但是氣質上就是兩個人!”
“嗯,若他不是辰亦昭,那辰亦昭又會在哪裡?”
“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再說。這幾個人都不是吃素的,不容易對付!”
“知道了,把這個先吃下去!”
安然和君莫離竊竊私語了一番,安然將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到君莫離手裡,悄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