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道。
“或是最近坐車累了,近幾日都覺得身體容易乏,睡覺總有睡不醒的徵兆。”安然搖了搖頭道,她這身體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堪了?
“等到了恆陽,你趁機好好休息休息。”君莫離滿是心疼,這看著看著安然怎麼好像瘦了一圈兒似的?嘆了一口氣道,“恆陽城被譽為花都,這正是百花爭豔的時節,風**才子們會舉行各種詩會,閨中小姐也會組織賞花宴,以此切磋琴技。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參加,去賞賞花!”
安然輕笑出聲,隨後一本正經的道:“你是想去詩會替君一泓挑挑有什麼可塑之才供朝廷重用吧?!”
君莫離最終搖了搖頭,由衷的讚美道:“知我者,莫若然兒也!”
馬車如龜爬的速度在泥濘的官道上行駛,搖搖晃晃,像是坐搖籃一般。安然和君莫離在馬車內說說笑笑,時間也覺得過的不慢。突然,馬嘶叫了一聲,馬車一陣晃盪,然後停了下來。
“寒殤,發生了何事?”
君莫離話落,跟在他們身後的晚霞和烈火二人也拍馬上前,一探究竟!
“主子,車軲轆陷在了一個大坑裡,爬不出來。要請主子和夫人下馬車,屬下幾人將馬車抬出來!”
寒殤應了一句,連忙跳下了馬車。低頭看著差不多將車軲轆陷了三分之二的坑,皺了皺俊逸的眉頭,這實在是詭異的很。這坑,一看就是人為的。
只是,他們走的是官道,誰這麼大膽子,連官道也敢這樣挖坑設陷阱?
“然兒,我們也下去看看!”
安然點了點頭,順著君莫離的手下了馬車。道路依舊泥濘溼滑,兩旁的花草被風雨摧殘後有些萎靡不振,地上滿是被雨水打落的花瓣,但泥土的氣息和花香混在風中,好聞的緊。
“主子,這坑來的蹊蹺,小心一點!”
“嗯,先把馬車弄出來要緊!”
“是!”
寒殤和君莫離竊竊私語了一番,君莫離立即退後了幾步,眼角的餘光時刻注意著離他幾步遠的安然,視線盯著寒殤幾人。
忽然,空氣中隨風吹來一陣異香,君莫離猛地一驚,立即屏住呼吸,大喝了一聲:“有毒!”
寒殤等人也聞到了那股氣息,立即摒住了呼吸起身,雙眼聚精會神的打量著四周,周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殺氣。
“小姐呢?”
晚霞突然回神,視線中沒了安然的影子,猛地驚叫道。雙目裡皆是恐懼,安然丟了?寒殤等人嚇得渾身一顫,安然丟了,這還怎麼得了?
君莫離的視線再次掃過安然剛才站著地方,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安然的影子?一眨眼的功夫,她怎麼就在他眼前消失了?這速度,快的連他們都沒有察覺到。
幾人皆是恐慌狀態,這地兒離恆陽城很近,莫不是那“鬧鬼”的東西出現了,才會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他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他們不敢想象,君莫離有多麼震怒!
“分頭給我追!”
“是!”
四人分四個方向而去,君莫離一雙冷凌厲掃視著各個草叢,雙耳聽著四周的風吹草動,最後選了一個方向而去。
而安然此時正被人扛在肩上,在樹林裡穿梭,速度快的令人咂舌。安然不驚不慌,老老實實的任人扛在肩上,她倒是要看看何方神聖,竟然不怕死的敢擄了她這個毒祖宗。
半個時辰後,安然終於能夠看清眼前的樹影了。而也在這個時候,扛著她的人,也把她給放了下來。她眼前的視野一片開闊,空曠的山頂上搭著一排一排的房屋,院子裡有幾個正在宰羊的人,在院子門前掛著一塊牌匾:黑風寨!
她這是被山賊綁架了?
“小娘子,爺的黑風寨到了,以後你就是黑山寨的壓寨夫人了。怎麼樣,爺的山寨是不是很恢宏,很氣派?”
一道自戀的聲音在安然耳邊響起,她才回神看向此人,身高八尺,墨黑的頭髮用布條綁著,膚色呈小麥色,光潔的額頭,一雙桃花眼正冒著桃心。鼻樑高蜓,寡薄的唇微微分開,可以看見那亮白的皓齒。這人一點沒有山寨土匪的模樣,不是剛剛說了那些話,安然會以為他也是被綁來的!
“小娘子,別怕,爺我最愛的就是漂亮的女人,放心,不會殺你的!”山賊笑米米的道,眉眼彎彎,壓根兒沒有山賊該有的那副模樣。
安然有些愕然,這黑山寨裡的山賊莫非都是他這番模樣?
“大當家的回來了,大當家的回來了!”
山賊帶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