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溼潤和冰涼,思索著問題,神遊太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啪——”
忽然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陸雪傾才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剪水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君一泓。他竟然打她了?他怎麼會捨得打她?
“皇上。。。。。。”陸雪傾傷心的喚了一聲,那聲音柔的能讓人全身酥掉。可君一泓卻一點同情、憐憫、愧疚之心都沒有給她,冷笑了一聲,又繼續埋頭。
“皇上,皇上,你聽傾兒說,你聽傾兒說。。。。。。”
陸雪傾忍著疼痛,哭泣著喚道,聲音哽咽嘶啞,眼淚嘩嘩的流。終於,君一泓被她叫的反感,抬起頭來,眼裡盡是不屑和鄙視的神情,暗惱他當年怎會為了這麼個女人和他七哥君莫離鬧翻?這種女人也配?
君莫離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龍目炯炯有神的瞪了一眼陸雪傾,轉身離開。她曾心心念唸的女人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只是包裹著她的皮囊比別人好看一點罷了!
“皇上,別走,傾兒求你了。。。。。。”
陸雪傾被君一泓挑的上不上、下不下的,渾身難受的緊。再加上她身體內覺得似火一般燃燒,又想博得君一泓的原諒繼續留在弦月,便猛地從榻上爬起來,玉璧一伸,抱住了君一泓結實的腰肢。
“滾開!”
君一泓突然覺得心裡噁心,厲喝了一聲,長臂一揮,將陸雪傾連人連被子全都掀翻在地,痛的陸雪傾齜牙咧嘴,眼淚直流。可是,這種痛算什麼?進宮過後,她過的就是豬狗不如的日子,這種痛楚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皇上,傾兒以前是被逼的,爹爹和孃親看不上你,所以才不讓傾兒對你表達愛意的。傾兒心心念唸的都是你,可惜身為丞相府的嫡長女,傾兒有太多的無可奈何,皇上,傾兒是身不由己的啊!”
陸雪傾死死的抱住君一泓的腿,不讓他離開。若是君一泓今夜離開了,離和親出發的日子還有四天,她便真的要走上這條路,再也沒有留下的可能了。今晚,她無論如何也得求得君一泓留下,只有把他侍候滿意了,讓他對自己產生依賴,她才不會被送走!
“前任丞相陸安榮和他夫人都被大火燒死了,你可知曉?丞相府被燒了個精光,陸家大少爺也不知所蹤,二少爺淪為了街頭乞丐,二小姐流落煙花之地,幾房姨娘全都捲了銀子跑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君一泓的話還未說完,陸雪傾抱著君一泓腿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丞相府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她爹呢,她娘呢?她的兄弟姐妹呢?
“朕豈會騙你?陸丞相夫婦都逝世了,你就不要在把你的那點小心思推脫給死去的人了。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十五那天,朕一定讓你風光大嫁!”
君一泓踢開陸雪傾,滿臉的嫌惡。這女人事到臨頭,竟然還是滿口謊言。妄想再像當年一樣欺騙他?痴人說夢!
“不。。。。。不。。。。。。皇上,求你救救傾兒,傾兒不要去和親,傾兒不要去和親,求皇上留下傾兒侍候你左右吧,皇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陸雪傾忽然驚恐的在地上磕頭,嘴裡滿是祈求的話語。君一泓見她這副模樣,早沒了陸家大小姐當年的風姿,只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靜靜的看了陸雪傾許久,君一泓才吐出幾個字來,毫不留情的碎了陸雪傾全部的夢!
“求朕?晚了!”
陸雪傾看著君一泓消失的背影,雙腿癱軟跌坐在地上,眼裡流出了悔恨交加的淚。悔的是自己看走了眼,恨得是君一泓的無情和自己的遭遇!
時間一晃,便到了正月十四晚上,皇宮內一片燈火通明。
正月十五是舉行祭祀的日子,每逢十四晚上都會舉行宮宴,皇帝與臣子一同為明日的祭祀祈福。
君鼎越是討厭陸雪傾的,要不然不會將她出嫁之日定為正月十五,弦月國祭的那一天。君鼎越早就洞悉了陸雪傾的命運,才會下旨正月十五送她前往夜月。無論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又是不是弦月派去夜月的細作,她落到御驚瀾手裡,遲早都是一個死字!
御花園內,婆娑樹上一片燈火通明。君一泓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胸前用金絲繡著一條騰雲駕霧的六爪飛龍,英氣十足,霸氣外漏。他身邊坐著徐側妃,如今的徐貴妃,下手側,還有幾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
君一泓登基,朝中大臣的官職並未做出調整、升遷,只是把空缺的職位給補上了。陸安榮這個丞相,已經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