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冷依然,丞相府那也是你的家,你不能燒了,你不能放火燒了。。。。。。”
陸安榮更加驚慌,眼裡除了不捨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情緒。若安然真的一把火燒了丞相府,整個陸家便完了。
“家?陸安榮,你該不會忘了吧,一個死人哪來兒的家?再說了,我活著的時候,我家不是被你親手毀了嗎?”
安然被這個“家”字戳的心肝都在痛,若不是他們兩個,她有一雙兒女,一個完整的家,她會過的很幸福。可是,她的家沒了,被陸安榮這個男人親手毀了,還有她的孩子,這個偽善的男人就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求你別燒丞相府,求你別燒。。。。。。”他積攢了多年的一切都放在丞相府內,一把火將燒掉他幾十年的心血。或許讓他死,他現在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安然卻是要毀了他多年的心血,他捨不得,更不甘心!
“寒殤!”
安然不理會陸安榮,冷著聲音喊了一聲。寒殤像鬼魅一般,從暗地裡出來。安然其實沒感覺到他的氣息所在,只是她知道,他一直都隱在身邊保護她。
“姑娘,請吩咐!”
“去,一把火給我燒了丞相府,把所有的東西都燒乾淨。另外,陸俊凡和陸雪香拿掉他們所有的金銀珠寶,一分銀錢也不許給們!”
“是,姑娘!”
寒殤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高大的身影幾個跳躍,速度快的只在天空中留下幾道殘影。不一會兒,丞相府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開始升起了黑煙,最後,丞相府的中心位置也開始燃起火來。
一時間,丞相府內亂了套。
“著火啊,救火啊。。。。。。”
“啊,救命啊,趕緊逃命要緊。。。。。。”
“先救火,先救火。。。。。。。”
“撤吧,東南西北角都著火了,大廳也著火了,啊——”
。。。。。。
“娘,我們不等爹爹了嗎?”
陸雪純望著收拾金銀財寶的三姨娘,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上掛著兩行淚,聲音有些哽咽的問道。
三姨娘挺著肚子,指揮著貼身丫鬟收拾著細軟,迅速的思考著還有哪些地方藏著什麼東西,心思完全沒有在陸雪純的身上。此時此刻,收拾了包袱逃命要緊,只要有了銀子回何家,她們娘三兒才不會受兄長的排擠。或者孃家人容他們不下,拿著銀票買了宅子另起灶爐也不是不可以!
“娘,爹爹他。。。。。。”
“純兒,記住孃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丞相府遭難,擺明了是別人針對冷氏和你爹,我們現在逃命才是要緊的,乖,別想其他的了!來,全來幫娘提東西!”
陸雪純似懂非懂的看著三姨娘,抿著雙唇不說話,大眼睛泛著淚光。三姨娘顧不得她,同丫鬟一起收拾好包袱,提了兩個最重的報復在身上,左手拉過陸雪純,便鬼鬼祟祟的往外逃跑。
她這些日子當家,從中撈了不少銀子。之前她只是怕陸安榮什麼時候收回這主母管家的權利,她便想著撈點油水。只是沒想到,這花錢的日子竟然來的這麼快。
三姨娘帶著丫鬟和女兒,趁著丞相府亂成一鍋粥,從後門溜了。對生活了十年的丞相府,沒有一點留戀之意。
而二姨娘也收拾好了細軟,拉著陸雪茗逃命。這丞相府被燒了,陸安榮又對她不聞不問,她不如趁亂逃走,以後去一個僻靜點的小城,尋一人家嫁了。閨女遲早是要嫁人的,她也得為自己的下半輩子打算打算。
劉伯忙著像一個陀螺,挨著院子去尋幾位姨娘。等她去的時候,二姨娘和三姨娘早就收拾了細軟不知所蹤,四姨娘的院子更是冷清,院子裡撲了一層枯葉,看似好幾天都沒人打掃了。屋裡的桌上佈滿了一層灰塵,這副情景像是四姨娘已經離開有一段時日了。而他這個管家,竟然沒發現!
劉伯顧不得這些姨娘去了哪兒,興許是回孃家去了。他邁著老胳膊老腿又往陸俊凡的凡人居去,那裡的小丫鬟卻說他去了怡紅樓,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過了。而西苑的客人幸好昨日已經告辭離去,要不然這翻景象,哪裡還顧得上他們?
陸俊凡殘了腿也不忘去煙花之地*作樂,宿醉的他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已經一無所有。這一次或許能結賬離開,再等下一次來時,能不能進這家的大門還是一個未知數。
“救命啊。。。。。。救火。。。。。。”
“救火救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