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種鑽牛角尖的想法,為何自己曾經就沒有好好鑽研醫學方面的東西?若他分了三分之一學習玄學和武功的時間來學習醫術,安然現在會不會就不會如現在般痛苦?
診室裡的丫鬟也不知自家主子怎麼了,見她滿臉大汗,嘴角有血跡,立即打了水上來給她擦洗。
安然的眉頭緊皺,眉心的黑點兒越來越明顯,睫毛顫抖的厲害,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君莫離束手無策,眉頭深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指節都捏緊的泛白,深邃的雙眼一遍一遍的望著門外。
“噗——”
安然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沿著嘴角滴在胸口上。
“啊,小姐,小姐。。。”
端水進來的小丫鬟見安然口吐黑血,嚇得面色一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安然!”
君莫離兩步靠近安然,一手將那小丫鬟掀開,雙手握住安然的手,神情緊張的盯著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外人面前會表現的如此失控,風姿綽約、溫潤而雅的厲王君莫離已經瞬間變了一個人。
安然突然間沒了反應,氣息也像瞬間消失了,君莫離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怎麼可以死,她不可以死,不能死。。。
“出去,守著門外,除了安嶽和烈火,誰也不許進來!”
“是,厲王爺!”
地上的丫鬟被君莫離一喝,慌亂了神,看了眼安然,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反手將門關好。
君莫離毫不遲疑的將安然推坐起來,運足了內力一掌打在她背心上,源源不斷的內力傳入安然體內,慢慢的被她吸收掉。
君莫離身中奇毒,不可動用內力,否則會加劇毒性的發作,每一次都會痛苦不堪,身體機能也會迅速下降,身體的壽命也會大大縮短。
而他此刻竟然為了安然,一個只相識了短短几天的女子,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毫不猶豫的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逼毒。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君莫離滿頭大汗,臉色越來越煞白。當他感覺到安然再次有了心跳之時,他有多麼的激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心裡是有些慶幸的,若自己沒有強行將安然拽住,安然指不定倒在某一個角落,無人知曉!
但他心裡卻是更多的愧疚,若他細心一點發現安然的異色,提早發現安然中了毒,是不是安然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噗——”
“噗——”
半柱香過後,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君莫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雙眼一闔,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安然身後沒有了支撐,隨即倒地!
“師傅!”
安嶽推門而入,竟然看到君莫離一臉煞白的倒在榻上,嘴角掛著血,安然噴了血,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切。安嶽卻並沒有因君莫離捨身救安然後該有的欣喜,而是沉了眸子,重重的哀嘆了一聲。
“主子!”
烈火半路攔了馬車,提著安岳飛簷走壁的回安然居,一路上氣兒都沒喘一口,累的夠嗆。只是晚了一步踏入診室,怎麼君莫離就不醒人事了?
烈火替君莫離把了脈,體內氣息紊亂,血液逆流,主子竟然動了內力?烈火微微一怔後,連忙將君莫離扶起來,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只是烈火越來越吃力,額頭上的大汗如同黃豆般滾落,臉色也越來越差。
安嶽連忙喚了丫頭將安然扶進臥室,他隨行而診,若他再晚回來片刻,安然就沒救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從安然的臥室裡出來,開了藥方,立即讓剛又趕回來的喜兒去熬藥。
安嶽慶幸君莫離捨身救她的時候讓她吐出了大部分的毒血,沒讓她毒血攻心,也虧得他回來的及時給安然紮了幾針放出了餘毒,才讓安然撿回了一條命。雖是不幸,但終究還是幸運的!
而安嶽見君莫離吸了烈火那麼多內力還無轉醒的跡象,便心知不好,憑他的醫術暫時挽救不了他的命。除非安然在今日戌時之前醒來,且能夠保證手不會發抖的情況下,用特殊的針法為他的幾處大穴扎針,否則,他一定活不過今晚了。
安嶽伸手點了烈火的穴位,再讓他這樣不要命的將內力傳給君莫離,君莫離也恢復過來來,他自己還得虛脫而死。而烈火則是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安嶽,他竟然會武功?既然他會武功,那他為何不出一點點力氣,偏讓自己運功送他回來?
“就算你不要命了,師傅不醒過來為他扎針,他也活不了了!”安嶽取了兩粒藥丸分別塞進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