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目植酪荒唬�
“莫離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被自己的親弟弟擺了一道,心裡什麼感受?能給我們分享一下嗎?”
湛倫唯恐天下不亂,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問道。只是,他在心裡已經問候了數遍君一泓的祖宗十八代了。
忘恩負義的昏君!
“湛倫!”
秦若陽連忙出聲制止,雖然君莫離謙讓皇位,讓君一泓繼位失了策,但湛倫這般玩笑放在此時太不和時宜!
“主子,距明日午時三刻已經只有十二個時辰了,屬下先帶著夫人的藥去試藥,你們繼續討論該如何做,我們分頭行動!”
風百里考慮到時間緊迫,也顧不得明日是不是會真的火燒邊城了,他是大夫,將藥送去試藥才是他該盡的職責!
“去吧!”
“是!”
安然本想喚住風百里,但動了動嘴皮子,什麼也沒說出口。沉下眼簾,情緒不明。她始終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她的藥能夠控制鼠疫,解救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
“我繼續去研究新藥,你們慢慢談!”
風百里提著藥碗離去,安然也相繼起身離開!
君莫離屏退了所有人,花廳中便只剩下他們三人。三人神色各異,各有所思!
現在夜月和苗疆對邊城虎視眈眈,君一泓火燒邊城的做法無疑會激怒百姓,給夜月和苗疆創造機會。這是一個很昏庸的決定,為什麼朝廷中的大臣竟然沒有站出來反對。無論是哪一派的大臣,他們也不會贊同君一泓自掘墳墓的做法!
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沒有站出來反對呢?
“君一泓下旨火燒邊城,一定瞞著弦月的百姓,甚至是朝廷內的官員。邊城離晉城都有三四天的距離,現在邊城鬧瘟疫,已經沒有百姓商人來往邊城了。所以,若是邊城被燒,等那些人發現,已經只剩下一把灰燼了!”
君莫離現在懂了,這一切,根本就是在湛倫趕來邊城時便已經決定了。他的目標,其實是他。他的存在,讓他心裡不安!
“現在怎麼辦?除非明日午時三刻之前,安然和風百里研究出解藥,徹底沒有人再死亡,或許還能和前來放火的官員拖上幾天!”
湛倫心裡又急又火,這君一泓怎麼突然間又變得如此狠戾了?弦月自開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焚城的例子!
“派人去查他近日的生活狀況,接觸了什麼人,另外將焚城的訊息散播出去!”秦若陽搖著摺扇,輕飄飄的道。君一泓突然間暴露殘忍的本性,實在是太奇怪了!
“訊息傳出去,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引發別處暴/亂就麻煩了。到時候整個弦月都會動盪不安,正好給夜月和苗疆的人創造了機會,只會加速弦月滅亡!”
從內心而言,君莫離痛恨君一泓狠戾的做法,但是,他卻不一樣弦月斷送在他手上!
“兵行險招,才能反敗為勝!若是不下狠心,這裡的所有人都會被燒死,或者,從這邊的城門出去,被夜月和苗疆的人砍死!他不仁,你又何必有義?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都是他自找的!”
“再說,若是引起百姓抗議和示威,在龍椅寶座和你的性命面前,他一定會選擇前者。而他便會迫於外界的壓力,便會說那太監假傳聖旨,將所有的罪過都推脫在太監的身上來安撫民心!”
他們現在無路可走,要麼策動百姓,要麼……全部的人直接等死!
“秦兄說的是,莫離兄,你得拿主意才是。君一泓這般心胸狹隘、心狠手辣的兄弟,難道你還送上自己的命?”
“即使你願意把你的命甘願奉上,安然呢?她肚子裡的孩子呢?她們不無辜嗎?”
“剪不斷,理還亂……”
“不要再考慮了,時間來不及了!”
……
“夫人,屬下讓四人各喝下了一碗藥汁,兩個時辰了,一點好轉的跡象的都沒有。那四副藥方,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怎麼辦?”
風百里找了四個試藥的人,讓他們喝下後,在試點蹲守了兩個時辰,那些人的症狀絲絲毫沒有減輕,甚至,還死了一個!
安然坐在藥房裡,看著眼前正熬著藥的爐子,隱隱出神。竟然四副都沒有作用,這次的鼠疫當真比上次還厲害。可惜她沒有親自檢查過那些老鼠,否則,她獲取到的資訊便會更多,對藥方也會有更進一步的幫助!
“風百里,把這四碗藥端去再試,分別找四個重症的病人喝下,兩個時辰之後回來告訴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