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反抗之力。
“宛西……”
万俟御風睜開眼,眼前模糊一片,好半天才定格。
他心裡清楚,自己是中了一種毒,可太醫們束手無策,只能用以毒攻毒的療法。
他想強迫自己正常,每當神仙米分的後遺症上來,他就不能自擬,控制不住自己,失去一個皇上應有的尊嚴。
他想死,只有死才解脫,但他不能死。
沒有留下子孫,這大越萬里江山,留給皇叔万俟玉翎,他不甘心。
為了掌控天下,万俟御風隱忍數載,到最後,還是沒防住番地小人,他真真是為他人做嫁衣。
目前為止,身邊還可以信賴誰?
思緒有短暫的清明,万俟御風感到身體在抽動,他雙目凸出,伸出手,就要掐葉宛西的纖細的脖頸。
在龍床周圍,擺放著一個前朝的古董花瓶,是她送給他的禮物。
雲雨後,她依偎在他懷中,撒嬌央求過,“皇上,您可不可以把臣妾送的花瓶擺在能看到的地方?這樣您便會時常想起臣妾。”
後宮的女子心思多,葉宛西被下幾次絆子,學會爭寵。
當時,万俟御風微微一笑,如春風細雨,有那麼一瞬間,讓她呆愣了,若是南平王微笑,會是什麼樣?
“不好,朕的御書房不擺這些女氣的東西。”
万俟御風當即拒絕,好笑地道,“若是看到花瓶,想愛妃,不能專心批閱奏摺怎生是好?”
虛情假意,彼此都瞭解,只是做樣子。
想不到,花瓶竟然被擺放在養心殿,為當初一句戲言。
他是不是對她有情?只因有不得已的苦衷?
對比南平王万俟玉翎的冷漠,葉宛西在一瞬間產生衝動,她要把一切告訴皇上!
這輩子,得不到万俟玉翎的愛,那麼恨也好,這樣,他才能記住她。
眼淚滾滾滑落,還不等葉宛西開口,她的脖頸被人大力掐住,她用力掙扎,慌亂中,踢倒角落的花瓶。
“砰……”
花瓶倒地,碎裂,碎瓷片濺落得滿地都是。
響聲引來外面守候的小太監和大內侍衛,侍衛們衝上前,解救驚慌未定的葉宛西。
“娘娘恕罪,卑職來遲。”
給万俟御風喂藥後,侍衛太監們跪倒一片。
葉宛西久久沒回過神,她擺擺手,失魂落魄地逃離養心殿。
陽光下,她的脖頸上留下一條清晰的,深紫色痕跡。
“娘娘,葉相在小角門等您。”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來回報。
葉宛西拍了怕胸脯,現在,她誰都不相信。
爹爹換走她的心腹,是否知曉她有了身孕?會不會留下孩兒?
葉宛西想,只要她能平安順利地誕下孩兒,葉家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她思來想去,決定見爹爹一面。
與此同時,南平王府,馮管事正在用砂紙打磨著木頭,他抬起頭,喊了一嗓子,“人都死哪去了?給本管事端上一碗茶水!”
得罪了王爺被懲罰,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