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
不愧是南平王妃的二哥,有勇有謀,可堪大用。
南平王從大吳歸來後,阜陽儲存的糧草正在運往北地的途中,有足夠的糧草和藥材,會為北地減輕不少壓力。
行在路上的日子,每天都是同樣的過程,白日趕路,夜晚露宿。
莫顏忙著配置解藥,拉著祝神醫研究偏方,一晃就到了農曆八月初。
在大越的地界上相對平順,眾人行程快,於八月初到達瀘州城。
這日,瀘州城下了下雨,馬蹄子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嗒嗒的聲響,所到之處,濺起了片片水花。
對於瀘州,莫顏不陌生,她前前後後,在這裡曾停留過多次,瀘州城有她重要的閨蜜之一,衛子纖。
衛子纖嫁人後,還是如從前一般,粗枝大葉,大大咧咧,兩個人雖然許久未見,經常通訊,感情未變。
掐指算算,從潁川爆發鼠疫之前開始,她已經很久沒收到衛子纖的來信了。
一別經年,再次相見,彼此都有了孩兒,莫顏低頭淺笑,期待重逢的時刻。
眾人比預想的提前幾天,她和万俟玉翎商議,想要在瀘州休息兩天。
到了農曆八月,夜晚就有些寒涼了。
前幾天夜裡露宿荒野,葉相沒蓋被子,感染上風寒,整個人混混沌沌,每天喝著苦藥湯。
對於這位自稱大越中流砥柱的官員,莫顏還是很好心配置了湯藥,她加了超量的黃連。
停留在瀘州,還有一個原因,她要視察醉仙樓的產業。
慕白所言,醉仙樓已經作為報答送給莫顏,她現在缺銀子,自然要好好的查探。
人都不是自己的,說來也挺不放心。
慕白一再打包票,從掌櫃到賬房都是厚道人,而且瀘州的醉仙樓早前就是為了打探洛荷訊息而開,基本上算個暗樁地點。
這份產業,是慕白自己建立,和慕家無關。
也因此,莫顏收下很痛快,作為給自家寶寶的補償。
這小娃,只晚出生片刻,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所以,她和万俟玉翎從小培養哥倆感情,怕以後出現隱患。
瀘州是大越各大城池中較為富饒的一個,莫顏收下醉仙樓後,順便接手慕白在瀘州的宅邸。
居所不大,三進的小院,在鬧市中,竟然有難得的清幽。
庭院中假山流水,花草繁茂,慕白花重金請了大吳的工匠,房舍在建造上極其用心。
這套小院子作為臨時居所,唯一給莫顏驚喜的是,在最後一進院子,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廳堂。
廳堂佔地面積極大,無論是牆壁還是地面,砌著光潔可見的大理石地面。
內側有一個水池,約莫有十幾米長。
得知一行人停留住宿,房間早已被收拾妥當。
莫顏長時間坐馬車,腰痠腿疼,若是能在池中游水,真是太美妙了!她迫不及待,讓墨冰在門外看守,忙不迭地脫下外衫,跳進池水中。
在池內遊了幾圈,莫顏的頭鑽出水面,她為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裡衣。
白色的衣衫在清澈的池水中悠悠盪盪,慢慢地沉下去。
帶著這身礙事的衣物,無法來去自如,莫顏隨手把裡衣扔在池壁邊。
吱呀一聲,門被開啟的聲音。
万俟玉翎眯了眯眼,適應了下昏暗的光線,緊接著,視線固定在那個愉快玩水的身影上。
莫顏的頭髮溼漉漉的,清透的池水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生產過後,她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
隨著水花四起,她靈活的身姿在池內穿梭,万俟玉翎眸子越發地暗沉,內室的空氣,悄然升溫。
這裡不失為一個好去處,想到之前的甜頭,万俟玉翎生生地忍耐下去。
也不知是誰,剛才在馬車上一直喊著餓,他這才放下手邊所有事,陪著她一起用膳。
結果,喊餓的人正在水中玩得不亦樂乎,一個時辰,雨沒有停,天色更暗了。
万俟玉翎站了半晌,發覺自己被無視,只好一個縱身,越到水池的上方。
隨後,一道巨大的水花濺起,莫顏被万俟玉翎打橫抱出水面。
運動過後,莫顏的面頰酡紅,呼吸間還帶著未完全平復的喘息,万俟玉翎見狀,脫下身上的純白外袍,包裹住她的身體。
“外面還在下雨,也不怕染上風寒。”
烏黑溼透的長髮,水珠於髮間滴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