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走,沒有被大內侍衛,隱藏暗衛發現,定是高人。
於是,他故作鎮定,步步算計,老頭最終成了他的恩師。
思緒轉個彎又被帶回,春宮圖上說,食色性也,男女之事,可增進彼此間的默契。
万俟玉翎以前對此沒有半點興趣,可看到自家娘子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嬌嗔模樣,特別是二人合二為一,水乳交融的時刻,他會爆發所有的熱情,那種瘋狂,不足以用語言來表達。
万俟玉翎的眸子越發幽深,到了快安寢時分,他周身冒火,仍舊等不到莫顏歸來。
推開門,李德正蹲在牆角處,用手抓著前襟,面色扭曲,看起來很痛苦。
“明日你當如何?”
万俟玉翎沉默片刻,問出口,李德可以說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親事上,他還是關心的。
不過,這人出爾反爾,讓莫顏跟著忙活,万俟玉翎很不爽。
都什麼時辰了?這點小事還沒解決,彼此都為對方好,要麼就明天按時成親,要麼就快刀斬亂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主子……屬下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墨香獨守空房。”
李德一句話,說得万俟玉翎額角青筋跳了跳,獨守空房?他離開京都,莫顏也要獨守空房,莫不是影射他?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南邊戰事,他不得擅自離開營地,但是若是想莫顏,他會寫信,相信她很願意請旨南下。
兩個人之間,不必計較太多,總要有人付出。
“既然如此,就把墨香隨便配個人吧。”
万俟玉翎轉身要進門,卻見李德突然站起身,撲通一聲跪下,“屬下,屬下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讓墨香配人,又不想娶,讓她在幻想中等待,這就是所謂的為了她著想?
万俟玉翎十分不能理解這種神邏輯,而莫顏雖理解,卻不贊同。
相愛的人,能在一起一天,都是未來可以回憶一輩子的珍貴回憶,以後的路難說,為何不珍惜當下?
和万俟玉翎在一起,莫顏永遠覺得時間不夠用,有時候二人同一屋簷下,並無交流,一人對弈,一人繡花,一個下午的時光悄然而逝。
莫顏苦口婆心地勸說,墨香已經動搖,她一直覺得女子應當矜持,並沒有明確地表明態度。
而在門外,万俟玉翎的做法更直接,“李德,回去做準備,明日婚期照常。”
“是,主子。”
李德喜出望外,他內心總有點愧疚的情緒,過不去那個砍,所以自我折磨,殊不知,同時也在折磨墨香。
莫顏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愣了半晌,她摸了摸鼻子,說得口乾舌燥的心靈雞湯,比不上皇叔大人的一句話。果然,對於某些人,還是簡單粗暴更為有用。
雨過天晴,李德一夜好眠,神采奕奕,按照村中的習俗,和墨香二人到祠堂門口祭拜,又在村裡設宴,招待相親們。
下晌開始鬧洞房,二人坐在臨時的喜房中,被鄉親們各種刁難,作為過來人的大娘,竟然說葷段子。
万俟玉翎和莫顏只看了半個時辰,給紅包之後,立刻返回百花縣。
張舉正在找人,親自到客棧中等候,見莫顏歸來,如遇見大救星一般。
昨日下雨,貼下去尋找死者的佈告被雨水淋溼,張舉對案子十分上心,早上天不亮,再次派人發下佈告,結果立刻有人到衙門提供線索。
“你是說,是黑蝴蝶班子的?”
莫顏突然想起在茶館,消失無蹤的小桃紅,聽完張舉所言,案情明朗。
小腿上腳踝的刺青,被畫師臨摹,在各個鬧市口貼上佈告,並且派衙役和捕快挨家挨戶詢問。
幾個時辰,鬧得滿城風雨,黑蝴蝶班的班主看到刺青後大吃一驚,跑到小桃紅的住處,找不到人,立即來衙門報案。
“你是班主?”
莫顏認得這個班主,前兩日,在茶館中,因為小桃紅失蹤,對著戲迷們接連賠不是,緩兵之計用的不錯。
“是,小的是班主。”
班主不認識莫顏,但他察言觀色,看到縣令很恭敬,肯定是高門大戶的夫人,言語間很是恭謹。
在戲班子未成名之前,小桃紅跟著大家一起住大雜院,他在更衣的時候,總是喜歡露出一條長腿,幾個成員都看到過上面的刺青。
關於小桃紅放來歷,班主說不清楚。這人是突然找上他們的,請求收留,有傳言說,他原來做小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