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祝二妮要是沒殺人,早晚有被放出來那一天,你著急個什麼勁兒?”
接著,女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傳來夫妻之間行房的喘息聲。
莫顏冷笑,果真是收了好處才改口。她這個人特別良善,但不代表願意被欺辱,張嬸子明明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因為區區五十兩就昧良心。
“把他們家所有藏著的銀子全部偷出來,讓她嚐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那麼在乎銀子的人,發現身無分文,應該比死還痛苦吧?”
在牢房裡不方便,莫顏洗澡用了一個時辰,在洗澡水中加了幾滴淡淡的香露,又換了一套衣物。
桌上放著一個布包,裡面鼓鼓囊囊,有銅板,有銀子,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看來打更不是沒一點油水。
“你怎麼……”
莫顏沒想到,皇叔大人竟然為了她做起了小賊,不過非常解氣,她想了想,瞬間釋然,這就是入鄉隨俗。
“保證一個銅板都沒有留下,他們家還有幾隻老母雞,被我殺掉之後,分給後面街道的窮苦人家。”
万俟玉翎接過布巾,幫著莫顏絞乾頭髮,他白皙的手背上浮現出青筋,很有力量,眼神淡漠如水,古井無波。
“乾的漂亮!”
莫顏扭過頭,抬起身體,抱著万俟玉翎的脖子,在他的面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笑靨如花,“真是太解氣了!”
“這是獎勵?”
房中只燃著一根蠟燭,火苗微弱的搖曳,万俟玉翎的額頭抵著莫顏的下巴,眼中跳動著火焰,聲音中多了一絲性感的沙啞,“不夠。”
“再來。”
二人摟抱在一處,姿勢曖昧,莫顏羞紅了臉頰,紅潤的小嘴吻上他額頭。
“還是不夠。”
平淡的聲音下潛藏著巨大的威勢,万俟玉翎把莫顏打橫抱起,扔到床上,整個身子壓了下去……
溼熱的舌頭在唇齒間遊弋,相互攫取彼此的美好,莫顏只感到渾身火熱,意亂情迷,她覺得自己快要燃燒,不能呼吸。
很久之後,這個吻才停止,万俟玉翎為她蓋好被子,輕柔地用手合上她的雙眼。
等到醒來之後,莫顏發現自己在牢房中,以為昨夜做了春夢,可是她看到自己的衣衫已經更換。
“哈哈,真是惡人有惡報,活該!”
趙捕快拎著一個食盒送早點,腳步輕快,一臉幸災樂禍,“二妮姐,就你家那個鄰居,今天天不亮,披頭散髮地來衙門擊鼓哭嚎,說家裡丟了一百多兩銀子!”
“嘖嘖,一百多兩,真沒看出來!”
張嬸子是個愛財如命的人,平日喜歡佔點小便宜,收了廖師爺五十兩的銀子,夫妻二人決定奢侈一回,也到街上買幾個蔥油餅吃,結果張嬸子取錢,驚訝地發現一個銅板都沒有了,連家中幾隻下蛋的老母雞也跑了個精光。
“先把早飯吃了,一會兒就能出去了,恭喜二妮姐重見天日,哈哈!”
趙捕快哈哈大笑兩聲,他抓了抓頭,疑惑道,“可是你和青松怎麼都換了衣衫?”
不愧是做捕快的,有敏銳的觀察力,對此,莫顏早就想到應對辦法,她莞爾一笑,羞澀地抓抓衣角,“夫君怕我要多呆幾天,那天送被子就收拾好了衣物……”
“不用不用,真是太巧了,給你送信那乞丐沒找到,張家的那婦人丟了銀子,倒是來了意外之喜,還要多謝了那個賊。”
趙捕快一抱拳,莫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万俟玉翎,追問道,“到底咋回事?”
原來,張嬸子發現銀子丟了時候,站在院中扯著嗓子罵了半個時辰,周圍的人家都被驚醒,眾人檢查財物,發現一個銅板沒少,只有張嬸子一家被盜。
罵了半晌,張嬸子不顧她丈夫勸阻,跑到衙門擊鼓,尚知府以為案情有進展,連忙在被窩中爬起。
發現下面跪著哭嚎的人丟了銀子,尚知府臉色非常黑,一問之下,張家丟了一百多兩。
夫妻二人是外來戶,女兒出嫁,還要靠孃家貼補,銀子是哪裡來的?
張嬸子驚疑不定,招供是廖師爺花五十兩買通她,知情不報,讓祝二妮吃牢飯。
“所以二妮姐,你的嫌疑已經洗清,這次吃牢飯的要換成你家鄰居夫妻!”
趙捕快麵皮抽動兩下,譏諷地道,“不過他們可沒這麼好的牢房!”
尚知府覺得張嬸子眼神閃爍,說話支支吾吾,就帶來她男人,夫妻二人架不住壓力招認,張嬸子的男人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