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摺子,乾糧,一些裝著鹽,紅糖和辣椒麵的小紙包,還有放水的油氈布和一小塊毯子,準備周全。
白日裡休息,葛二蛋和付老三開啟包袱,彼此交流對方帶來些什麼上路,順勢就要解開她的包袱。
這個自來熟的動作把墨冰唬一跳,眾人見她的動作後大笑。
“兵小子,老實說,你的包袱裡是不是藏著春宮圖?”
一句話,大夥兒都曖昧地對著墨冰眨眼。眾人都是毛頭小子,偶爾會說上幾個葷段子,什麼婦人白花花的屁股,豐滿的奶子,如此低俗直白的話,讓墨冰很不自在。
她包袱裡沒有春宮,卻有幾條月事帶,女子都有那麼幾天,有備無患,萬一讓這些粗人們看到,宣揚得人盡皆知,還以為她是個變態。
三月裡,河水還冰冷,墨冰脫下外衫,解開纏繞在胸前的白色輕紗,尋一樹木遮擋的隱蔽地點,在河水裡遊了一圈。
開始下水,凍得她起雞皮疙瘩,等在水中呆上一刻鐘,這種冰涼感逐漸退去,她散下長髮,豐滿凹凸的身體出現在廣闊的河面上。
河水星星點點,岸邊還有幾塊黑色的巨石,莫輕雲睡不著,滿腦袋都是如何應對突來的山匪。
不知不覺地走到河邊,莫輕雲想到這幾天趕路,都沒有好好洗漱過,他脫下外衣,露出精壯的胸膛。
莫輕雲常年走鏢,四肢孔武有力,肌理分明,深色的面板上,還有幾條刺目的疤痕交錯,即便是舊傷,還是有些猙獰。
當年朱氏嫁給他,洞房花燭,看到他胸口和後背處醜陋的傷疤,嚇得吶吶不敢言。
莫輕雲苦笑,那個女人如此不堪,他不是在很久之前就知道麼?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他警告過她幾次,小心隱瞞。
“啪啪!”
河面上突來的水聲,讓莫輕雲全身心戒備,他只著一條短褲,站在岸邊,眼中鋒芒閃過,冷聲道,“前面是什麼人?”
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莫非是有士兵在水中洗漱?
墨冰正處於自在和放鬆之中,絲毫沒察覺到岸邊有人,她鑽出水面換氣,長長的頭髮貼著面頰,滴滴答答的淌著水,露出纖細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
她的面板很白,在山野的霧氣中讓人看不真切,卻有著朦朧的美感。
前方是一個女子,莫輕雲退後兩步,抓著岸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