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感,而不會總覺得自己是打秋風的窮親戚,寄人籬下。
呂氏被說服,最近忙著看宅邸。
天氣反覆無常,京都雪災,呂氏想讓莫家人留在府上過年,等年後春暖花開再搬家。
莫家人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說和呂氏有什麼嫌隙,一家人相處的很和睦。
“娘,就按照爺奶他們的意思來吧。”
丞相府被人盯著,時常有人上門,莫家人在丞相府曾被誤認為是下人,很是尷尬。
大伯和三叔是閒不住的性子,不幹點活計,渾身不舒服,能忍受這麼久就不錯了。
“說得倒是輕巧。”
呂氏是高門千金,和莫中臣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年若不是大呂氏從中作梗,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交集。
儘管呂氏護短和善,卻對小門小戶是看不上的,只是有起碼的尊重。
“他們說怕給你丟人,若是皇后娘娘的伯父出去種地當木匠,就不丟人?”
呂氏很是憋屈,家裡有銀子,不是養不起閒人,可對方不願意佔便宜,她偏生說不出什麼來。
“娘,名聲和麵子不如自己活得瀟灑自在重要。”
人就一輩子,誰知道會不會有好運氣重活一次?
嘴長在別人身上,不代表自己的想法,若是跟著人云亦云,活著多累?
一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卻可以用成就說話。
万俟玉翎和她定親那天,就知道她的情況,甚至她很多缺點都在他面前展現得淋漓盡致,而他全數包容。
“顏顏,孝道壓人,娘這麼說,也是怕你爹被御史臺參一本。”
大過年的,把莫家人分出去,就好像攆人一樣。
御史是個讓人討厭的官職,莫中臣就靠參官員們一路升官,當然,在官場上人緣特別差。
“恩,這點上,爺奶他們考慮不周。”
兩邊都是為了對方著想,很多時候有衝突,解釋清楚就好了。
自家需要一個明白人,莫輕霜學問好,可畢竟太小了,大堂哥莫輕雲是條漢子,為人處世厚道又不缺精明。
“說起來,大堂哥應該回來了吧?”
莫輕雲應該早就到京都了,後來半路折返回去,中間怕是耽擱一段日子。
呂氏皺眉,嘆了一口氣,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罷了,說那些有什麼用?只是讓自家女兒跟著操心而已。
如今莫顏有身孕,就應該好好休息養胎,順利把皇子和公主們生出來才是正經。
“娘,可是有什麼難處嗎?”
莫顏坐直身子,揮手讓殿內的人退出,等剩下母女二人,她這才拉著呂氏的手,“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呢?”
“哪裡奇怪?”
呂氏眉心跳了一下,用手揉揉,心裡想著,家裡烏七八糟的瑣事,定是不能讓莫顏知曉。
“說不上來。”
角落小火爐上坐著的銅壺發出聲響,細嘴裡冒著白色的水霧,呂氏站起身,拿下水壺,又幫著莫顏添了一杯熱茶。
呂氏坐定,問了問莫顏的飲食起居,又囑咐幾句,便急匆匆的出宮。
冬日嚴寒,莫顏懷著身孕,每次到御花園散步,身後跟著十幾個宮女嬤嬤,讓她頓失賞景的心情。
閒來無事,她抄寫醫書,把一些常見病症歸類,下面是症狀和藥的用量,描述得十分詳盡。
在大越,郎中是個讓人尊敬的職業,百姓們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得病,而看病是一件奢侈的事。
尋常鬧個肚子,染上風寒,或者是被刀切傷的手,眾人都是硬挺著,或者服用土方子了事。
民間的土方,有些的確是有作用,可大多都沒有醫學上的根據,病只會越拖越重。
不是百姓們不想瞧病,而是去一次就得傾家蕩產,誰有那個閒錢?
儘管如此,藥鋪的生意仍舊相當火爆,每日都有在門外下跪的百姓,只因家中有人得疾病,卻付不起銀錢,希望掌櫃通融。
藥鋪不是慈善堂,開門做生意,不賒賬並不是算是藥鋪的錯,莫顏也是半個生意人,不幹賠本的買賣。
那麼,想要從根本上改變畸形,就要增加有專業知識的郎中。
草藥的價格,尋常人家都負擔的起,但是一個郎中的診費就要二百文,其中不乏黑心人,榨取窮苦人的錢財。
學醫是一條漫長的路,至少要幾年時間。
大越的郎中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