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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王妃,奴婢出門去打水,打聽出一件事。”

小莊子哪都好,就是離山泉水遠,無法引來活水。

莫顏喜歡山泉那種清冽的滋味,泡茶帶著自然的香甜的味道,胖丫每日清晨都會去提上一桶。

對於八卦,胖丫樂此不疲,“對面漆黑的大鐵門那家,是一戶大老爺養的外室,那女子是個戲子,也難怪總是半夜吹拉彈唱。”

剛開始,擾得胖丫睡不安穩,後來漸漸習慣了,覺得挺好聽的。

“外室,那難怪了。”

大老爺四處行商,一年來個幾次而已,剩下大把的時間,女子孤單一人,清清冷冷。

外室的命運還不如小妾,名不正言不順,像一隻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年老色衰,只有孤獨終老的命運。

有錢人養外室,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沒名分,一般都不會讓外室孕育孩兒,兩個人是金錢上的交易。

“你要說的,就是那戶的外室?”

該到了兩個小包子吃奶的時候,墨冰透了一個乾淨的熱布巾,莫顏解開衣衫的口子,用布巾擦拭,兩個包子一左一右,小嘴鼓鼓著,用力吸允。

莫顏胸脯高聳,胸前一片雪白,胖丫紅了臉,難怪王爺缺乏定力,王妃生產後,身材比從前更好。

“啊?”

胡思亂想一通,胖丫分神,拿起茶杯,直接倒在下巴上,等前襟衣衫沾染上水漬,她這才回過神。

“想什麼呢?”

莫顏挑挑眉,小口抿著茶,等待胖丫陸續的八卦。

胖丫趕忙擺擺手,“王妃,奴婢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出門打水,碰到外室身邊伺候的婆子。

兩家深居簡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身份。

婆子家在聊城,並不是死契下人,見胖丫友善,二人搭伴閒聊。

對方沒有明確說出伺候的人是外室,胖丫套話,透過對方言語猜出八九不離十。

婆子總是說,“我們姑娘”,只有無名分的外室或者低賤的通房才會如此稱呼。

她們家老爺非聊城人士,一年到這邊走貨兩次,總共能住一個半月左右。

婆子嘴碎,說起一件很可疑的事。

在山腳下有一戶院落,經常進進出出不同的人,有時候外室半夜裡唱的累了,想喝山泉水,婆子會踏著月光出門打水。

山野間的月光皎潔,照亮前方的小路,很多次,婆子在夜晚時分出門,碰見有人送嬰孩過來,她能聽到小奶娃的啼哭聲。

“婆子說,來人說話幾乎不是聊城口音,很可疑。”

胖丫聽後,回來報信,就算是人牙子,也不會買小奶娃,因為太小了,要細心撫養。

撫養長大,至少要幾年的時間,轉手賣到大戶人家根本不合算。

生意人都精著呢,誰願意幹賠本買賣?

胖丫說後,莫顏摩挲著下巴,她在聊城這麼久,還沒聽說誰家丟孩子。

婆子說了,來人都是不同地方的口音,莫顏忽然想起,阜陽縣就有百姓們曾經告官,說到鄰居家取東西的當口,自家的孩兒就被人順跑了。

強闖民宅,偷竊孩兒,罪名不小,而且丟了孩子的爹孃,是何等的傷心難過!

莫顏曾經處理過,並且派衙役到街上尋找,張貼布告,收效甚微。

小奶娃太小,不會說話也不記事,而且若是被婦人抱著,通常不會引起百姓們的注意,想找回來,難度很高。這些人在偷孩子之前,進行蹲點,很明顯瞭解一家人的作息,得知男人白日上工,只有婦人帶著小娃,這才能趁著那一瞬間,大膽進門。

“奴婢家住鄉下,去年我們村就有戶人家丟了小娃,他家四個女兒,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就被偷走了,真是作孽!”

婦人四十多歲那年,冒著危險產子,是家中繼承香火的老來子,誰想到遭遇不幸。

後來聽說那人瘋瘋癲癲,整日在村口唸叨,逢人便問起她的孩兒。

莫顏理解這種心情,要是誰敢抱走她家寶貝和寶寶,她連把對方大卸八塊的心思都有,孩兒是爹孃的命根子!

“晚上我帶著墨冰去看看。”

莫顏深呼吸,撫平心中的焦躁,她希望想象的事不要發生。

哄了兩個小包子吃奶,莫顏拿出一個撥浪鼓逗弄著雙胞胎,兩個小的開始新鮮兩天,後來見怪不怪,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

“喜新厭舊,到底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