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她自己,那麼是任何人都可以,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罪責推到王婆子身上。
“呸!”
王婆子也是個厲害的,不是她做的,誰也別想往她身上潑汙水,二人叫罵幾句斷子絕孫的髒話,動起手來,打成一團。夏若雪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懷疑卻默不作聲,見二人互相撕著頭髮,她心裡突然升起一抹快感。
“啊!”
突然,在後面的馬車裡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讓前面的馬車全部停在了路中間,莫家眾人從車窗處探出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就在剛才,陳婆子和王婆子狗咬狗,打在一處,可是二人忘記了,現在是冬天,馬車裡還有一個紅泥小火爐,二人這麼一折騰,紅泥小火爐上的細嘴茶壺被打翻,一壺水全部澆到二人的身上,陳婆子和王婆子的整條手臂又紅又腫,很快脫了一層皮。
“表姐,出了什麼事?”
莫顏下了馬車,站在夏若雪的車窗前面,關切道,“剛才聽到有人喊叫,似乎是在你的馬車裡。”
“顏顏。”
夏若雪開啟車窗,面帶苦笑,“剛才陳婆子和王婆子不小心打翻了水壺,燙到了,這附近,有沒有醫館?”
雖然想給兩個婆子一點小教訓,但是夏若雪沒想讓二人受傷,現在弄成這樣,得不償失,她身邊只有兩個婆子,難道未來十多天,無人服侍,她要親歷其為?
莫顏點點頭,一行人向下個城鎮行進。因為夏若雪那裡出了點小意外,眾人決定休息一天,等到明天早上趕路。
這十多天,人困馬乏,並沒有多少時間瀏覽沿途風光,莫玉正在無聊,聽說能休息一天到城中閒逛,樂點差點從馬車中跳起來。
“小姐,表小姐那邊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么蛾子,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吧?”
墨香已經對夏若雪觀感到了最差的程度,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總是往壞處想。莫顏不以為然,現在,恐怕最想回京的就是表姐,表姐要和姨母永平侯夫人商量對策。春情是夏若雪的丫鬟,現在是逃奴的身份,萬一在外幹了點什麼勾當,丟的是夏若雪的名聲。
“小姐,那邊是發現這個不見了。”
墨冰從懷中掏出一張薄紙,正是夏若雪丟失的那張無名字的認罪書。莫顏不想摻和此事,不過她知道表姐的為人,這麼做,是把任何可能發生的麻煩掐滅在搖籃中。
“早晚也會發現,咱們別聲張就好。”
約莫一個時辰,車隊進入了一個小鎮。在到潁川的途中,莫顏曾經路過這裡,但是當時走得比較匆忙,並沒有停留。
一家人找到一間不錯的客棧,正好房間夠用。整個時候住宿的人比較多,有空房就不容易了。大越的習俗,到了臘月就算過年,莊戶人家早早地準備好過年的吃食,那些常年在外的生意人,也在農曆十一月,早早踏上歸鄉的路。
在客棧下面不遠,有一家醫館。夏若雪帶著王婆子和陳婆子前去包紮。醫館的規模不小,有幾個坐堂的郎中,夏若雪見兩個婆子進入到內室,趕緊抽個空子,找了個看著面容和藹的大夫看診。
自從被潑皮侵佔,喝了避子湯之後,這一個來月,沒來月事,她很懷疑是不是被忽悠了,避子湯沒效果,其實她是有了身孕。
“這位小姐的身體稍微有些虛弱,看來前段時間大病一場。”
坐堂的大夫把脈了之後,開了一個方子,並沒有提起任何關於有身孕的事,夏若雪也不好開口,旁敲側擊,大夫說這不過是因為水土不服引起,不算大毛病。
得知自己沒有身孕,夏若雪算大大鬆了一口氣。不是處子之身,只有春情一人知情,而且這方面,在新婚夜可以補救,只要不進宮,誰也不會在成親之前逼迫她驗身,但是若真不幸那麼倒黴有了身孕,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國喪已過,各地恢復了飲宴,憋了三個月的百姓們很是寂寞,幾乎家家的飯館,茶樓爆滿,莫玉非要拉著莫顏去茶樓聽書,在潁川這種說書人比較少,她想一次聽個過癮。
茶樓裡,下面坐著散客,一個說書人正站在高臺上唾沫橫飛,說得起勁,底下不時地響起叫好之聲,偶爾在樓上雅間,可以聽到女子的驚呼聲。
“此刻,大越軍隊已經被四面包抄,說時遲,那時快,敵國領兵李將軍迅速出擊……”
一樓大堂都是男子,二人在此不方便,只能上二樓雅間。這間茶樓的雅間有最低消費,一兩銀子起,莫顏要了一壺茶水並幾樣點心,莫玉一臉肉痛,嘮叨兩句,很快被樓下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