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是她們了。
“既然這樣,不如挑選一些首飾。”
万俟玉翎看了看攤位上的首飾,略微蹙眉,片刻後,對著夥計問道,“聽說你們從大吳請來了吳巧手,本王要用吳巧手所制的朱釵送給莫小姐,當做定情信物。”
周圍的小姐們終於聽到了夢寐以求的聲音,雖然清冷,卻清泉一般,緩緩流淌在心間,小姐們帶著星星眼,撕著小手帕,久久不願意離開,在朱雀南街上,造成了擁堵。
“定情信物?”
陳英本想上去和莫顏打招呼,但是覺得不妥,二人說話有很多機會,今日莫顏和南平王一起觀賞花燈,她覺得還是不打擾的好,不過那位出來了,但願不要發生某些意外,阿彌陀佛。
葉宛西站在暗處,如雕塑一般,好像所有的繁華和喧鬧在頃刻間變成了死寂,她用帕子點了點眼角,不知不覺地流下了眼淚。即使她明白,他可能是有意為之。
“別太任性,你不是沒帶銀子嗎?”
莫顏四處張望,有些糾結,二人沒帶銀子,珍寶閣不能賒賬,那麼她只能帶著花燈離開,把皇叔留下來抵債,等待王府的管家交銀子贖人。
“本王有銀票。”
莫顏囧了囧,有銀票不早說,想到剛才從富貴樓吃霸王餐,她感到很沒面子,或許,早就結賬了,万俟玉翎是故意的!這還是那個百姓口中的神仙男子?二人不是第一次交集,莫顏早該想到他是個有著冰山外表的腹黑陰險的老狐狸。
遠處,傳來聲聲鞭炮聲,人流湧動,一些小姐們見狀,只得跟隨著人潮向前,有人還在不捨地回頭張望,可惜很快被後面的人擋住了視線。
夥計不敢怠慢,請二人到珍寶閣的二樓小坐,大吳的吳匠人是個有怪癖的老頭兒,以前喜歡邊聽小曲邊製作首飾,尤其在這個時候雕琢的玉器,如有靈性一般,近期他迷上了蝴蝶班新出的戲《雙鳳奇案》,可惜唱得太慢,才到第二回。
“王爺,這是吳匠人雕刻的鏤空吉祥如玉簪,但是還未完成。”
小夥計第一次面對神秘人物,一緊張就流了汗,他用帕子擦了擦額角,“您知道大吳的匠人手藝比咱們大越要精細,光是這一根簪子,吳匠人已經雕刻了三個月,本來定年後能完成,誰曉得京都出現了個蝴蝶班,現在吳匠人迷上了聽戲,就耽擱到現在。”
“蝴蝶班?”
万俟玉翎看著正在不停地眨眼的莫顏,轉頭對夥計道,“倒是沒聽說。這根簪子,就送給莫小姐,給吳匠人五天時間。” 簪子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五天的時間剛好,万俟玉翎對大吳的匠人很放心,他們不會將就,也不會偷奸耍滑,對美的要求很高。
“這……”
夥計滿面愁容,他以為南平王剛到京都,還不知曉蝴蝶班,便解釋道,“王爺,據小的所知,蝴蝶班剛出來沒多久,唱了一齣戲叫《雙鳳奇案》,十多天才出了兩回,等得人心焦。”
蝴蝶班目前只在高門大戶開戲,但是京都有仿版,在酒樓茶館裡開戲,他得空便會去偷看一會兒,當真好看,聽說這些戲班子不及蝴蝶班萬分之一。
莫顏很是欣慰,大越的百姓們平日裡沒什麼娛樂的專案,聽戲幾乎是全民愛好,蝴蝶班能在半個月之內打響了名聲,並不是因戲班子本身多出彩,而主要在於戲本子,《雙鳳奇案》劇情精彩懸疑,一環扣一環,跌宕起伏又引人入勝。
“王爺,吳匠人有些怪癖……”
夥計弓著身子,一臉謙卑。吳匠人就好比那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若是五天的時間趕製不出來,無法對南平王交差,而且還有一些事他沒敢說,此簪子早已經被葉相的千金葉宛西預定,就等著完工,葉府派人來取。
南平王從中間橫插一槓子,夥計自以為是個不畏強權的人,不過,還是可位高權重的來吧,相信溫婉好脾氣的葉小姐一定能理解。
“蝴蝶班出了年之後,在城西的功德茶樓開戲,元月二十連續唱三回。”
在權貴人家開戲,雖然能賺個盆滿苯滿,但是宣傳力畢竟有所限制,這與莫顏的初衷違和。胡班主的夢想是紅遍大越,聽說要到百姓人家的駐紮地開戲,喜滋滋地,精心準備,比之前更上心,莫顏想,不為了銀子而為眾人喜好,胡班主已經上升到藝術家的高度。
“這麼說,要出第三回了!”
小夥計眼睛一亮,這樣的話,他可以把訊息告訴吳匠人,哄騙吳匠人早日完成首飾。珍寶閣開啟門做生意,訊息靈通,經常有結伴上門的小姐躲在雅間竊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