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聽到其中有清脆的響聲,她笑道,“顏顏,還是王爺心疼你,我就知道你這裡肯定少不了冰塊。”
陳國公府除了老國公,後輩已經棄武從文了,門庭高,不過陳家人多在外做官,官職不顯,並不被皇上重視,自然沒有冰塊的份例。
“少喝一些解解暑,切勿貪涼。”
在大夏天總是喝冰水,容易積累體內的溼氣,造成各種毛病,三伏天是一年調理的最好時間,刮痧拔罐,去溼排毒。
“恩,我姑姑也這麼說。”
陳英認同,用手指著莫顏,笑道,“明明才十三歲,就像個小老太婆了!”
“哼,我是為了大哥著想。”
陳英和自家大哥莫輕風也不知怎麼的,互相看著不順眼,只要碰面,定然會打起來,一向在乎自己言談舉止的大哥,變得毒舌,什麼“嫁不出去小姐”掛在嘴邊,讓莫顏以為他被孫胖子重生了。
二人發生過肢體上的接觸,被府上的下人寫信告知爹孃,為此娘呂氏特地寫來回信,其中大大表揚了莫顏一番,把好姐妹陳英推進火坑,大呂氏很是支援,等回京之後立刻帶著聘禮去陳國公府上提親。
“哼!”
提到莫輕風,陳英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她真的想不到莫輕風看著死板,實則風流,書房內竟然藏著春宮圖。那男女交疊的畫面,很多次出現在陳英的夢裡,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思春。
陳國公上的下人已經把二人親密舉止報告給老國公,陳國公甚是歡喜,莫輕風是個文縐縐的讀書人,在京都小有才名,而御史府家風清正,又出來個未來的王妃,這門親事可以結。
“我娘很信法華寺的籤文,怕我去莊子的路上有什麼意外。”
陳英撇撇嘴,在法華寺抽籤就是個重大的失誤,她忽然想起,自從季米分蝶死後,已經許久沒見過季寶珠,本來三人約好一起喝茶小坐,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兒,總是趕不到一塊。
“寶珠姐和她爹在城西開了個鋪子,親自打理呢。”
季寶珠家的鋪子和自家的理療館相隔幾米遠,主營絲綢布匹,從江南招了幾個手藝不錯的繡娘,專門幫著大戶人家的小姐繡嫁妝,喜帕等物,生意不錯。
“她也是夠命苦的,米分蝶還在的話……”
陳英嘆口氣,人各有命,若是季米分蝶活著,季寶珠沒準真被威逼進宮,那樣的日子更沒盼頭。
“顏顏,你知道嗎,北地要開戰了。”
法華寺的兇案,是京都眾位公子小姐們心中一個陰影,眾人很少提起。二人沉默片刻,陳英嘆息一聲,眼中閃過擔憂之色。
“皇上有意派我祖父掛帥,到北地……”
現在訊息還做不得準,陳英無意中聽祖父和身邊的謀士提起。陳國公府上到這一代,已經很懂得韜光養晦,不露鋒芒,祖父前半輩子都在戰場上廝殺掙得軍功,到老了,反倒閒不下來。
“可是北地不是有於家兩位將軍鎮守?”
陳英的祖父年過五旬,二十多年沒打仗,突然被派到北地,万俟御風有什麼意圖?想到於太后和万俟御風之間的博弈,莫顏突然懂了,看來訊息多半為真。
“我是要跟到北地去的。”
陳英咬了咬嘴唇,她從小被祖父培養,無論是習武還是兵法上,皆不輸男子,祖父一個人上戰場,她放心不下。
莫顏張大了嘴巴,陳英要跟著去北地打仗,那麼自家大哥咋辦?現在就差這麼一層窗戶紙,就等孃親回京上門提親。
氣氛一時間低落起來,北地苦寒,戰場上刀槍無眼,陳英一個小女子,更為艱難,莫顏雖然不希望陳英去北地,卻支援她的決定。
今日是國子監的休沐日,莫輕風夾著兩本精裝版春宮圖匆匆歸來,他在門口看到一個婆子,特地問了一句,“府上可有客人?”
婆子眼睛骨碌一轉,眼神閃爍,“回大少爺的話,府上並無客人。”
陳英小姐是自家小姐的好友,沒準以後還是御史府上的女主人之一,不算是客人吧?
“那就好。”
莫輕風拍了拍胸脯,上次陳英把他的眼圈打得烏黑一片,為此被同窗們嘲笑,說他霸王硬上弓,被潑辣的小姐收拾了。是被人收拾,不過可不是霸王硬上弓,若是真被硬上弓,那個受害人也是他才對。
原來女子胸前那兩團柔軟感覺那麼好,和春宮圖裡寫的吻合。莫輕風搖搖腦袋,試圖甩掉腦海中的旖旎。
“我就說今兒是個好日子,莫輕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