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在某次沐浴的時候故意讓看管的丫鬟婆子看到了她的身體,於是,得知真相的季侍郎第二日就派人把她和季老爺趕出季府。
“改天咱們小聚一下吧。”
陳英摸了摸頭頂上的簪花,十分不習慣,祖父說她及笄之後不能總是那麼素淡,必須要有女子的柔美,國公府門可羅雀,一個提親之人都沒有。
“顏顏,咱們就在我的院子裡飲茶賞花吧。”
關於法華寺的中平籤,陳英耿耿於懷,只要出門必被打劫,而且婚事上拖延,她已經十五了,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那個孫胖子,臨死之前還在喊她是嫁不出去小姐,真真可恨!
“顏顏,你上次找我要了那塊米分色的桑蠶絲布料,是不是給王爺做什麼生辰禮了?”
陳英擠眉弄眼,憋笑很辛苦,二人是好姐妹,有什麼不用藏著掖著,雅間無人,她終於問出口。
“不會是褲頭吧?”
“你怎麼知道?”
莫顏瞪圓了眼睛,表情天真嬌憨,她用帕子點了點額角,這麼私密的東西,陳英怎麼會知道呢?她連自己的丫鬟婆子都沒說,保密功夫做到家了。
“咳咳,你別誤會,我只是猜測。”
陳英用手捂住嘴,偷笑了片刻。前幾天孫胖子被問斬,在臨死之前,按照以往的規矩,死刑犯要交代遺言,但是這孫胖子死到臨頭還在威脅眾人,滿口胡言,說什麼他爹是忠武伯,他身份高,不可能被斬首,不用嚇唬他云云。
“孫胖子胡咧咧,說在縫隙裡抬眼看到南平王穿的是米分色的褲頭。”
當時陳英的哥哥作為監督斬首的官員,立刻派人堵住孫胖子的嘴,然後一刀下去,人頭落地。
那日有眾多小姐從縫隙中跨過,裙底風光不是被孫胖子看到了?眾人咬牙切齒卻心中疑惑,南平王也會穿米分色的褲頭?
陳英結合顏色,想到送出去那款桑蠶絲,才有此推測,從莫顏的表情,她得知,原來猜對了。
“這孫胖子,死到臨頭了還有損王爺的清名,若是我在,一定會把他的腦袋當球踢!”
莫顏撕扯著小手帕,表情恨恨地,他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不曉得那套組合有沒有帶著到路上換洗。
二人轉換了話題,說了一些最近流行的小物件,一晃就到了下晌時分。
各位郎中們說得口乾舌燥,每個人都面帶紅光,覺得今日沒白來,能和眾人交流,大有長進,看來以後最好能多多舉辦問診大會,疑難雜症在一起研究討論,眾人拾柴火焰高,總有解決的辦法。
柳葉挺著三個來月的肚子從正門進入,坐到最左邊的椅子上,靠左的郎中是莫顏帶來的,他用手把脈凝思之後異常詫異,看脈象,胎兒確實是受過損傷,如今滑脈穩健,若是安心靜養,平安到生產沒有問題。
診脈對這些郎中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大家意見一致,並且在診斷書上蓋上自己的印鑑,而柳葉竟然幸運地成為所有醫術精湛的郎中聯合問診第一人。
“胎兒上沒有問題,不過這位姑娘仍舊需要安心靜養,切忌不可憂思過度啊!”
醫者父母心,不論對方身份富貴還是貧賤,一視同仁。有幾位郎中囑咐了幾句,開了個調養滋補的膳食方子。
小姐們紛紛點頭,既然莫顏能有底氣把眾人請到一處來,應該是對柳葉腹中胎兒有很大的把握,看時間也是三個多月,是世子爺的孩兒沒有錯,這樣的話,永平侯府應該個個交代。
“既然如此,咱們就好人做到底,送這位柳葉姑娘回府吧。”
葉宛西提前站起身,當初是夏明軒和夏若雪信誓旦旦,柳葉肚腹的胎兒是永平侯府的血脈,即便是庶長子也沒有關係。
“還有一件事,柳葉想對眾位小姐解釋一下。”
回府之後,夏若雪就是仇家,柳葉沒必要為仇人遮掩什麼,就把那天賞花會,夏若雪如何如何的說辭,對著莫顏潑髒水,攛掇她找茬一事說了個清楚明白,絆倒她的是丫鬟秋意。
“我柳葉用腹中的孩兒發誓,此言句句為真,若是有一點虛假,就讓我和孩兒永世墜入阿鼻地獄。”
古人信因果,重誓言,柳葉說完以後,在場的小姐們感到深深地震驚,眾人都是被做當家主母培養,有些要進宮選秀,正在學規矩,夏若雪的歹毒心思,眾人看得一清二楚,葉宛西也不傻,她沒想到其中還有此淵源。
莫顏未曾想柳葉會有勇氣當眾揭發,不過這樣更好,還了她清白,有幾位小姐甚至當眾發聲,都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