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青樓尋歡作樂。
“小姐,許三公子真是有眼無珠,那個季小姐的姿容,給皇上當娘娘都夠用了。”
回去的路上,主僕二人又採購了一些零嘴,這一路,糕餅點心都接濟流民了,馬車不停下補給,二人還得餓著肚子,一路都是荒郊野嶺,沒有城鎮,有銀子都沒地方花去。
“或許,男子都喜歡野花吧。”
關於季寶珠,莫顏不好做評價,男人長出胸脯也不是不可能,用醫學專業的角度,雌激素過多,可在古代,不能用手術解決,被人當成妖怪也無可厚非。
回到仙客來,呂氏簡單問了兩句,見莫顏毫髮無損,這才徹底放心。剛才夥計上來說,前面不遠處主街上,因為人流量過多,發生了踩踏事件,有很多人受傷,呂氏頓時坐不住了,自家的女兒身體嬌弱,萬一被這些刁民推倒怎生是好。
“娘,我好著呢,您看,織女的捧花,我都接到了!”
莫顏把一束花給了呂氏插屏,帶著墨香回到房間。剛才跟著眾人一起擠,她出了不少汗,頭上插的含苞待放的鮮花也不知道何時掉了下去。
從露臺上向下張望,還有很多人在看花燈,圍著小販的攤子討價還價,喧鬧著,莫顏洗漱之後,絲毫沒有睡意,她坐在露臺的小墩子上,手裡把玩著万俟玉翎送出的玉佩。
剛才一直貼身放著,按理說早應該被捂得溫熱才是,可玉佩仍舊寒涼,透過燈火,玉佩裡面彷彿有液體一般,墨香是個識貨的,立刻驚喜地叫道,“小姐,這下發了!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寒玉!”
大越並不產寒玉,聽說這種玉佩在雪山深處才有,無深厚的內力,山都爬不上去,就被凍死了。此等玉佩是解暑利器,隨身帶著,散發著涼氣,而且具有靜心寧神的功效,聽說大越只有一塊,被皇上賞賜給了玉瑤郡主。
“這麼說,那個男子是有身份的?”
墨香根本沒想到南平王會參加乞巧節,她以為是哪裡的豪富隱世人家的公子,很可惜,一行人明日就要離開了,小姐和那個公子都帶著月牙形面具,這是天大的緣分。
“反正玉佩到手,就別追究了。”
莫顏神情恍惚,她託著腮,看著隔壁的房間,從剛才上樓之後,一直黑著,沒看到万俟玉翎,連一向愛晃悠的李德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今夜他們都在哪裡。
摸著胸前的虎符,她這才有點充實感,不知不覺,就捲入了一個陰謀中,更重要的,是和自家老爹有關係,莫顏只能祈禱,一切順利。
這一夜,莫顏睡得並不安穩,她夢到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前世的很多案例,夢見自己正在解剖室裡加班,一直不停地解剖屍體,然後縫合……天色微亮,東方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墨香睡得踏實,起了大早,服侍自家小姐洗漱完畢,她在露臺處,指著下面賣早點的小攤子道,“奴婢聽說,這萬州城的豆腐花不錯,不如奴婢下樓買上一碗如何?”
“恩,去吧。”
莫顏揮揮手,到了一個地方,最好能嘗試當地的特色,這樣以後說起,她曾經來過,而不是路過。
墨香動作很快,和樓下攤子的老闆借了食盒,裡面有幾個酥餅和豆腐花,不如仙客來的早膳豐富,但是原汁原味,很有萬州城的特色,豆腐花是上面飄著小鹹菜,喝到胃裡舒服得很。
主僕二人下樓的時候,莫顏遇見了万俟玉翎,他還是纖塵不染的白衣,烏髮隨意用白色的絲帶豎起,二人擦肩而過,他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莫顏擺了擺手,還和往常一樣,一點沒有收了寒玉這份大禮的尷尬,她給自己洗腦,虎符放在她手裡那麼危險,得點獎勵也應該。
“嗚嗚,王爺,求您給草民做主啊!”
万俟玉翎在前,莫顏緊隨其後,二人剛下到一樓轉角處,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儒雅的中年人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他的表情扭曲,看起來相當痛苦,而額角處,已經紅腫不堪,在他身後,跪著幾個家丁模樣的人。
“你是誰?大清早為何如此喧譁?起來說話!”
李德和墨香在後面,二人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自家主子都在前方,不能鬥嘴,李德心裡憋悶,他可沒忘記這潑辣丫鬟的那句話,“你長的這麼黑,哪裡還有清白”,他早上照了半個時辰的鏡子,決定以後除主子之外,憎惡小白臉兒。
昨夜眾人行動去抓捕間隙,他為了發洩怒火,對著長相白的奸細多紮了幾刀,見對方身上都是血窟窿,他才過癮。
好不容易有人鬧事,給了李德機會,他鄙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