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的優點。
偏廳內的擺設富麗堂皇,有很多古玩字畫,莫顏環視一週,頻頻點頭,從這裡就能看出衛家的底蘊,她覺得,寒門出身想要爬上高位,幾乎不可能,就是爹爹莫中臣,也是靠著娶了孃親,背靠著外公這顆大樹,才能得到皇上青眼。
“顏顏,孃親說她當年在京都,每日要去女學,學習琴棋書畫,你們是不是都要去的?”
衛子纖在北地,經常去衙門溜達,什麼女子不得拋頭露面,那邊不太講究這些,這次到瀘州來,風土人情不同,大街上很少有出門閒逛的女子,男女大防十分嚴謹,讓她有些不適應。
前幾天,孃親劉氏教導她,快要到定親的年紀,萬萬不可和從前一樣肆意,就算不懂琴棋書畫,女子最基礎的女紅也要學習,不可能什麼都靠丫鬟婆子來做。
衛子纖最近因為此事處於鬱悶中,那些銀針,只要拈在她的手裡,準能扎到她的指頭,別看出不了多少血,可是會疼上好久。所以她十分好奇,這麼折磨人的事,京都的千金小姐們是如何學習的。
“我沒有去。”
莫顏用手握拳,輕輕咳嗽了兩聲。京都女學確實是個好地方,可前身任性,又是個草包,一直對那些沒興趣,去參加詩會,花會,完全是為了湊數顯得人多。
“是嗎,那你在府上,每日裡都做什麼?”
衛子纖一點沒看出莫顏的尷尬,還在興致勃勃地打聽,“女學有什麼意思,咱們將來出嫁,管理府上事務,哪有那閒情逸致地吟詩作對?”
“這……我看醫書。”
莫顏很是尷尬,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面對豬隊友她可以隨便說謊,欺瞞,可衛子纖不同,是個活潑的真性情姑娘,應該在府上頗為受寵,所以行事有幾分自我,但卻並不引起人反感。
“真的!”
衛子纖眼睛一亮,細長的眉眼又眯成了新月,她站起身,抓著帕子在內室走了幾圈,似乎有些糾結,最後心一橫,一跺腳,進入到內間,片刻之後,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紅布蒙著的東西。
“顏顏,我給你看我的寶貝,但是你別嚇到。”
一向大方不做作的衛子纖,突然變得扭捏起來,直到莫顏堅定點頭之後,她這才上前揭開了紅布。一個骷髏頭出現在二人的面前,眼睛是無盡的黑洞,下面的牙齒支出來,雖然是白日,看著仍舊滲人。
“這……”
莫顏身經百戰,對一個小小的骷髏頭沒有任何反應,何況,這東西明顯不是人體的骨骼,好像是石膏之類的東西打造而成。
“顏顏,你不害怕?”
衛子纖眨眨眼,先是好奇地盯著莫顏看,片刻之後,她臉上出現一抹狂喜,上前一把拉住莫顏的手,激動道,“好妹妹,你真是我的知己!”
以前在北地的時候,衛子纖曾經跟隨捕快大哥去過案發現場,可是屍體年代久遠,腦袋已經變成了骷髏,她不但不怕,還覺得挺有意思,回府就請了匠人,製作一模一樣的,當作擺件。
偶爾,北地的姐妹來府上找她說話,看到這個詭異的擺件都會嚇得尖叫,有部分人,後來和她走動就不那麼頻繁了,只是礙於當時她還是知縣的千金,所以沒表現出那麼明顯而已,衛子纖很受打擊,但是她仍舊捨不得,這次舉家南下,也捨不得丟開,平時放在臥房,就用紅布蒙著。
“裡面好像是空的啊。”
莫顏接過骷髏頭,好心情地摸摸,雖然是假的,也能過過手癮,前世法醫課上那真實的人頭骨,那種觸感,都快想不起來了。
“是空的,其實,裡面裝著我的私房。”
衛子纖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她把骷髏倒過來,底座的部分有一個小皮塞,開啟之後,裡面有很多張銀票,她臉色微紅地和莫顏分享秘密。
莫顏一臉黑線,誰說古人沒腦子,她一定和那人拼命,藏私房錢真是各有奇招,她突然想起現代的笑話,土豪把家中的金條,藏在骨灰盒裡,和小偷鬥智鬥勇。
分享過秘密之後,衛子纖立刻把莫顏當成知己看待,得知她明日就要離開瀘州,衛子纖愁眉苦臉,好不容易遇見個姐妹,結果又要離開了。
“衛家姐姐,你可以等我回來啊。”
莫顏拉著衛子纖安慰,這次離開瀘州南下,等參加完大堂哥的婚禮,她和孃親還是會順原路返回的,而瀘州是回到京都的必經之地,回來路程不用那麼趕了,可以在瀘州停下,多玩幾天。
“那敢情好,我等你。”
衛子纖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