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思中醒悟過來。
當然,大儒因此病了一個月,人們都說,在某方面取得一定成就的人,都有些癲狂,他們的思維中有開拓的精神,就好比莫顏的師父祝神醫。
一行人繼續向北,白日在馬車中還好,夜晚就有些睡不著了,偏生這幾天又下起雨來,耽誤車隊的行程,為了趕路,只能在野外露宿。
馬車內,點燃了一根紅色的蠟燭,墨冰和墨香正在鋪著被子,即便是門窗緊閉,難免進來一些潮氣,車內只得放置一個炭盆,偶爾還要開窗換氣。
莫顏輾轉反側,她本來喜歡聽雨水敲打車壁的聲音,可也經不住這麼見天的下雨,今日將士們在檢查的時候,竟然發現有幾件棉衣發黴。這些棉衣都被找出,擱置一個大箱子裡,等天晴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小姐,時辰不早,您歇下吧。”
墨香放下紗帳,被褥已經被燻過,暖暖的。她拉上中間的隔簾,坐在外間的小几上,抿了一口熱茶。
“我還不困。”
莫顏擺擺手,讓墨冰給車伕端一壺茶水並一個食盒,天冷,消耗快,在外面一晚上太不容易,就算搭帳篷,地面都是溼的,也是這些人能吃苦,一直咬牙堅持著。
這幾天,莫顏心裡說不出的憂慮,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如果一行人轉回官道,要耽擱個七八天,對於急缺物資的北地來說,每一天都很關鍵,早一天到達,士兵們就能早一天穿上厚實的棉衣。
所以,眾人不敢耽擱行程,即使知曉前面兇險,還得硬著頭皮走這麼一條規定好的路線。
“小姐,袁煥之的人神通廣大,咱們又不是一人上路。”
墨冰用鐵絲挑亮了蠟燭的燈芯,冷靜分析,“幾百人中,定是有袁煥之的探子,無論我們走哪條路線,都會遭到圍追堵截。”
這個道理,莫顏當然知曉,只是讓她心裡沒底的是,万俟玉翎寒毒突然加重,就在離開利州的那天夜裡,莫顏突然驚醒,他發現万俟玉翎並不在馬車內。
等到他歸來,她敏銳地聞見他身上的血腥氣,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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