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野雜種嗎?給我看,我還怕玷汙了我的眼睛。”
“那還看,你不怕眼瞎了?”安寧冷哼一聲。
“你?”小賴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只差沒有衝上去打安寧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拽著嚴峰林往外走,“走,回家去。別在這裡找晦氣,一個死了從墳裡爬出來的野雜種,也就馮家的人不怕死。還上門求親,真是太搞笑了。”
安寧四下掃看了一眼,衝到放柴禾的地方,素手抄起柴刀就衝向小賴氏,“我今天就剁碎你的臭嘴,我曾警告過你,再敢說什麼野雜種,我就饒不了你。”
小賴氏被她來勢洶洶的樣子給下軟了腳,急急的躲到嚴峰林的背後。
那媒婆也嚇到了,她可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一個小姑娘。
這樣的人,馮家知道嗎?
如果知道,為什麼還讓她來幫忙提親?
簡直就是母老虎,話不投機就抄刀。
“安寧。”嚴峰林攔下了安寧,滿目滄痍,“她是我娘。”
一句話,安寧笑了,如花的笑顏卻讓嚴峰林感覺到陌生的冰冷,他伸手出去,安寧閃開,嚴峰林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收回。
“安寧,我娘有些話是說得不對,可是,她是我娘,你就不能……”
“不能!”安寧收起笑容,一臉冷凝,“你娘是娘,我娘呢?可以任由人指罵,任由人詆譭?你心疼你娘,我不反對,麻煩你速速把她領回家去,否則,別怪我的刀不長眼。”
看著這樣的安寧,嚴峰林既心疼又無奈,還有一種很濃烈的無力感。
他感覺自己離她越來越遠,自從她從山上下來後,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突然,嚴峰林腦前一亮,瞪大雙眼的打量著安寧,“安寧,你真的是安寧嗎?”
這話,別人聽不懂,可安寧卻是聽得很明白。
“哈哈哈……”她仰頭大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她以指拭去眼角的淚,目光銳利中帶著自嘲,“死了一回還不知自己以前活錯了,我想我就真的該死了。”
她指著院門口,“滾!”
嚴峰林愣著不動,小賴氏膽怯的拉了他一下,“兒子,咱們回吧。”
嚴山也上前和小賴氏一起半架著嚴峰林離開施家。
“安寧姐,你這又何苦?”嚴小茶走過去,把安寧手中的柴刀取了下來。
“你沒把我的話帶給他?”
一記冷光掃了過來,嚴小茶咯噔一下,乾笑著沒有吭聲。
安寧明白了。
“你先回家去,這裡有我在,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