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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閨女和孫兒不比那些人言和眼光重要嗎?

吳太醫點點頭,揹著醫藥箱進了屋。

屋子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孟夏慘白著臉望了過來。王氏連忙向她解釋,“夏兒,這位是吳太醫,王爺知道你的情況,便讓吳太醫來為你接生。”

“有勞太醫了。”孟夏深吸了幾口氣。

“姑娘客氣了,還是留著點力氣吧。”吳太醫匆匆放下醫藥箱,淨了手就走到床尾,藍氏見狀,手也顧不上洗就往門口走去,“既然有太醫幫忙接生,那我就回去了。”

藍氏的神色有些慌張。

吳太醫低頭看了一眼,立刻喝道:“站住——”

王氏連忙攔住了藍氏的去路,緊張的問吳太醫,“吳太醫,有什麼不對勁嗎?”

吳太醫厲目掃向藍氏,一臉冷穆的問道:“她是穩婆?”

“就是!”

“她好黑的心啊,她居然對孩子下了毒手。”吳太醫說著,也沒有停頓,著手就開始檢查,“把她交給王爺,別留她在這裡礙著我的眼。”

王氏一聽,傻了眼,接著就瘋狂的扯著藍氏的頭髮,拉著她往外拖。

藍氏直喊冤,“你們這是恩將仇報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孩子腳先出,我也沒辦法……”

“佩蘭,這是怎麼了?”孟父等人圍了上去。

王氏豆大的眼淚就如雨般落了下來,哭著道:“武哥,吳太醫說,這黑心的藍氏沒有好好接生,反而對咱們的孫兒下了黑手,她這是懷恨在心啊。”

“我沒有!如果不是你們求我來,我還不來呢。”藍氏狡辯。

秦九公喝道:“把她給我綁起來,等孟家丫頭把孩子生了,再看看如何處置她?”

八賢王冷冷的瞥了藍氏一眼,然後扭頭看了飛掣一眼,飛掣會意點頭,轉身出了孟家院門,直直的去了秦二石家。

“天殺的藍氏,如果我家夏兒和孫兒有事,我一定讓你們全家陪葬。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家秦小安,我家夏兒就不會早產。”王氏抹去眼淚,目光如惡狼般的瞪著藍氏,轉身返回屋裡。

她不能離開孟夏身邊。此刻,王氏心裡後悔極了,她後悔自己沒有聽從孟夏的意思,從秦家村搬出去,也後悔沒有早點把已說好的穩婆接回家來。

她本也沒有打算請藍氏來接生,就怕她生什麼么蛾子。只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孟夏會早產,這才讓她措手不及,只能請藍氏來幫忙。剛剛在房裡,她和秦美華一直在暗暗注意藍氏,就怕她使什麼小手段,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下手了。

房間裡,吳太醫給孟夏施了針,緩了緩她的痛。

吳太醫喊著口令,讓孟夏跟著做,而他則幫忙孟夏把胎位調正過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胎位沒有絲毫扭轉的趨勢,吳太醫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秦美華端著參湯進來,在王氏的幫助下,含著眼淚喂孟夏喝下一碗參湯。喝了參湯,孟夏的精神好了一些,她張張嘴,聲音沙啞的道:“吳太醫,救孩子。”

這麼久過去了,她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再等下去。

吳太醫蹙眉看向她,見她眸底一片堅定,又看向王氏,無聲的詢問著王氏的意思。

眼下真的到了選大人還是小孩的時刻了。

轟隆一聲,頭頂如被悶雷咋響,王氏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的一一掃看屋裡的人。孟夏的企求,秦美華的傷心,李氏的淚眼,吳太醫的詢問和凝重……

大晉朝,慕王府。

院裡的涼亭裡,兩位同樣俊逸,但氣質卻截然不同的男子圍坐在石桌前,手執棋子正在博弈,無聲的棋盤中廝殺。

突然,紫袍男子手中的白子落地,手撫著胸口,臉色煞白的悶哼出聲。

慕雲墨連忙放下黑子,快步走過去關切的低頭看著沈望,問道:“叡安,你怎麼了?要不要找大夫?”他們是至交,私下都稱對方的字。

沈望的字是叡安。

因為沈望的名字是他父皇取的,望子成龍的意思,只可惜他沒有坐擁天下的心,一心成全他的同胞大哥。而叡安是他母妃取的,所以,他一直以字為名,在大晉朝,眾人只知攝政王叫沈叡安。

沈望撫著胸口,只覺胸口狠狠的抽痛著,痛得他滿頭是汗。

“雲墨,我沒事!我只是不知為什麼突然胸口絞痛?”

慕雲墨皺緊了眉頭,不放心的道:“不行!你突然痛成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等著,我這就讓人去請王府的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