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蕊兒反倒露出了笑容:“娘子、裴媽媽,不必擔憂,我今日來,正是要告訴你們,小姐已經在城裡替你們找好房子了。”
57、買屋購鋪
連日的春雨,泡爛了茅屋的牆壁,竟在今日轟然倒塌。儘管萬幸地沒有人員傷亡,但李安然、裴氏和李墨都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如今這房子顯見得是不能住了,李安然和裴氏都愁容滿面,此時蕊兒卻給了她們一個驚喜。
“自從初九日娘子託了我們小姐,這些日子小姐都著意地派人打聽,又帶著朵兒姐姐去看了好幾處鋪子宅子,就在昨日正好尋到一處合適的。
“那家原就是做香粉生意的,有三間鋪面,只是這些年來受到程家胭脂水粉生意的競爭,經營不善連年虧損,店主便有意關了鋪子。小姐帶著朵兒姐姐去看了,那鋪面地段不錯,正正合適。”
聽蕊兒說到這裡,李安然道:“師師姐的眼光我信得過,她說合適那便一定合適。能尋到好的鋪面,固然欣喜,只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有屋容身。”
蕊兒笑道:“娘子別急,聽我說完。那家店主是靈州本地人,那鋪面後頭便連著他們的宅子。原本店主只打算出租鋪面,沒想到他們家兒子在京都中了進士,已然做了京官,又說被京中大官招了女婿,今後是打算定居在京都了,來信讓二老進京團聚。店主夫婦便有意將宅子連同鋪子一同賣了。我們小姐已經去瞧過宅子,說最是適合三口之家居住,雙方已經談妥了價錢,如今就等著娘子去交接房契呢。”
裴氏驚喜道:“這可太好了,紀姑娘可真是及時雨呀!”
李安然也沒想到有這樣巧,雖然高興,卻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那鋪面既然地段不錯,又連著宅子,想必價錢是不低的吧。”
蕊兒道:“那宅子位於城東,琉璃街東頭第一家,價錢確實不低,連宅子帶鋪子,原本開價兩千兩,我們家小姐自然要壓價的。一來,那店主夫婦也是急著去京城;二來,他那宅子帶鋪子佔地不小,尋常人也不大能夠買得起,買主不算好找。這一來二去,最終定在一千五百兩。”
裴氏倒抽一口冷氣,道:“一千五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娘子……”她眼看著李安然。
李安然在心中略略盤算,初九日蘭花宴入賬四百五十兩,後來蕊兒送來香水的訂金三百兩,等這批香水出手,餘款又可入賬六百兩,加起來便有一千三百五十兩,雖說還差著一百五十兩,但跟紀師師借來先週轉一下,也不是大問題了。
靈州城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南來北往的人流很多,地價高,蕊兒所說的城東琉璃街,也算是一個人流密集的地方,一千五百兩買到三間鋪面帶一個宅子,已然是揀到大便宜。
她心中主意已定,便對蕊兒道:“既然師師姐都說好,那自然便是好的,就這麼定了。”
蕊兒拍手道:“如此太好了,小姐已然付了三百兩訂金給那店主,只看娘子什麼時候方便,直接去付了餘下的銀錢,便可去縣衙交接了房契。”
李安然看了看已然倒塌的屋子,道:“擇日不如撞日,這屋子反正也是住不成了,就今天吧。”
蕊兒笑道:“成!”
李安然是說辦就辦,這雷厲風行的速度倒叫裴氏傻了眼。
蕊兒對裴氏開玩笑道:“裴媽媽還愣著做什麼,快快收拾東西搬家呀。”
裴氏發愣道:“今日就搬呀?”
李安然笑起來:“這屋子都塌了,已然無法再住。不過今日便搬進去,顯然是不成的,總要那原主人搬出去了才成。”
她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與蕊兒一同進城,將那宅子給買了。奶孃且在家收拾東西,隨後進城來,咱們先在師師姐那裡借住幾天,等那宅子騰出來便搬進去。”
蕊兒拍手道:“好,就是這個主意。小姐知道了,必然歡喜,她這幾日一直盼著娘子早些住進城裡去,來往就方便多了。事不宜遲,娘子,咱們這就走吧。”
裴氏一把拉住李安然道:“娘子,這搬家畢竟是大事,今日也太倉促了吧。”
李安然笑道:“咱們家又沒什麼值錢物件,不過是隨身衣物罷了,不費什麼功夫。”她低頭對李墨道,“墨兒,咱們搬進城裡去住,你高興不高興?”
李墨張著大眼睛:“住城裡?那我是不是見不到虎頭他們了?”
虎頭是他在清溪村認識的小夥伴,當初還因為聽信李安然通姦的謠言,跟李墨打過架,不過後來謠言澄清,小孩子沒有隔夜仇,早就又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