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懷疑溫含章還記不記得衛紹是誰,他問道:“衛大哥便是上次那個託我跟你說了六公主在追逐姐夫的衛紹,大姐姐你還記得吧?”
溫含章點了點頭,溫子明心中嘆息,繼續道:“我想了想,便把那個荷包燒掉了,直接送到二姐姐面前太打臉了些。”
溫含章:“你做得對!告訴娘了嗎?”溫微柳這件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從小教的那些規矩都被狗吃了嗎?溫含章覺得今日奇葩的事情真是一樁又一樁。尤其是溫微柳的事情,她這事幹的可是拿著整個溫氏宗族的女子閨譽在玩火。
溫子明:“娘很生氣,本來你成婚後,娘就說了二姐姐可以不再看賬本了,但娘二話不說就讓二姐姐二進宮了。二姐姐託人找到我頭上詢問緣由,我都不好直接跟她說是什麼事。”張氏對庶女歷來就是這麼粗暴,不願管教就直接懲罰,溫子明這些年來看得多了。
溫含章想了一想,道:“等我把家裡的事情收拾完了再回伯府一趟。你告訴娘一聲,讓她看一下二妹妹身邊是不是有些異常之處。”這件事上肯定有蹊蹺,溫微柳不過一深閨未嫁之女,突然便拿著個荷包與人眉目傳情,這膽子可比她這嫁了幾日的婦人大多了。她總覺得她認知中的溫微柳應該幹不出這種事。
溫子明冷笑一聲,玉白的小臉上十分諷刺:“大姐姐你就別管了,你不知道,我那日被衛大哥問到臉上別提多尷尬了!”尤其是他還知道了衛紹心儀之人是大姐姐,溫微柳此舉更讓人覺得伯府姑娘可以讓人挑三揀四,真是把伯府的名聲敗壞到底了!幸好衛紹什麼都沒說,就只是交還了荷包罷了。
溫含章總是覺得溫微柳的行徑十分蹊蹺,又對著溫子明囑咐了一聲,溫子明才懶懶地答應了下來。
溫含章看著溫子明那個樣子便知道他沒放在心上,又寫了份信託他帶給張氏,溫子明漫不經心地收了下來。誰知道溫含章這封信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張氏看完之後,便對著溫子明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然後便宣佈要將張嬤嬤派到他身邊,除了晚上毋需守夜外,白日裡頭他乾點什麼張嬤嬤都要陪在他身旁,美其名曰貼身守護關懷,讓溫子明霎時間哀嚎不已,深覺肯定是大姐姐在信裡頭說了他的壞話。
大姐姐真是太不厚道了!
第37章 搬家
榮華院中; 張氏待溫子明走後便嘆了一聲。
她先前聽人說寧遠侯府的老太太將四房分居的事情提上議程就十分不可思議。寧遠侯和伯府一樣; 早在老爺子逝世前便分了家。但同樣是分家不分居; 一大家子骨肉住在一塊; 互相照應。總歸長輩還在; 小輩即使有其他念頭也不敢多想。
但沒想到寧遠侯府的老太太居然自己將這個事提了出來!
張氏第一個關注的,就是外頭有沒有人傳她閨女的閒言碎語。她心中抱怨著這家的老太太也太不講究了; 孫子才娶了媳婦就鬧出這個事; 要是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娶的孫媳婦不孝順; 老太太對她不滿呢。
幸好老太太孃家人出來說話了,說是老太太早有分居的想法,忍到了現在不過是為了交付大兒媳的嫁妝,孫媳婦每日晨昏定省十分孝順; 每次請安都能讓老太太樂開了懷,為此老太太還將她嫁妝裡頭一處房宅給了小兩口。
張氏便是聽著了這些,才按捺住心急; 只把溫子明派了過去。
沒想到溫含章居然又回覆了她兩件事。
這不是溫含章第一次讓她關注溫微柳,起初張氏還覺得溫含章草木皆兵,後頭發生了溫微柳對著外男私相授受的事情,張氏才覺得這個庶女是該管起來了。
這一次張氏並不心急; 總歸她唯一的女兒已經嫁了出去,張氏對溫微柳的事情並不如溫晚夏當時那般緊張。
只是她仍舊決定這幾日便找萬氏商量; 讓官媒上門; 也不用去考察才墨堂中哪個舉子有潛力哪個品性過關了; 只挑遠的嫁,找一家能將她看得死死的婆家,遠離了京城,看她還能不能作怪。
區區庶女惹不起什麼波浪,倒是李先生和關婉清這一對,讓張氏放在心頭上。
張氏對著李先生一向沒什麼意見,李先生當了溫子明近十年的讀書先生,如若不是關婉清的事情,她是絕不願意插手李先生的私事。
只是兩人都是她一對子女的先生,男未婚女未嫁,在伯府裡頭卻燎起了乾柴烈火,傳了出去太不好聽了。若是李松春有意婚娶,她充當一番媒人卻也沒什麼——雖然到了最後,她對國公府三太太薦入府的這位關師傅品性有些質疑,卻不妨礙張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