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伯府正門早已停著一架描金繪彩的大紅花轎,溫含章一到了外頭就被震天的喜樂弄得有些暈了腦袋,在進入花轎的最後一刻,她在蓋頭下瞧見一雙猩紅的男式翹頭履,先是躊躇了一下,而後快步上前,在她手中塞了一張繡著喜字的紅色棉手帕。
在近處看見這一幕的幾人——
古氏抽了抽嘴角,當做沒看到。
秦思行捂著臉不忍直視鐘錶弟丟人的行徑。
溫子明撇了撇嘴,算是將姐姐出嫁的心結從心底抹去了。
鍾涵全不知旁人心中在吐槽什麼,笑得臉上能開出一朵花來。剛才他瞧著溫含章落淚就忍不住心中一揪,沒多想就上前遞了手帕。此時他跨坐在高頭大馬上,時不時回頭看著花轎,心中的情意再也無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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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含章坐在喜轎中,十分無語地看著手中的錦帕。想了一想,還是摺疊收好。不得不說,被鍾涵那麼一打岔,她心中的不捨之情徒然消了幾分。八人大轎沒一會便出了伯府所在的桃源街,溫含章只覺得下面的時間就像被人為撥動過似的,轎子一落下,她就被古氏扶著走上了喜毯,在一片紅色中,她被人拉著行禮、跪拜、再拜、對拜,接著就被人扶進了喜房。
從頭到尾就像一尊扯線木偶一樣,頭上的蓋頭隔開了周圍喧囂的鞭炮聲和人群的笑鬧聲,一路走來溫含章的表情都是木木的。
鍾涵兩輩子頭一回成親,在全福人小聲催促的聲音中,他手上滿是細汗,忍不住在身上擦了一下才鄭重地拿起了裝飾著紅綢的烏木秤桿。時間在這時候就像慢了半拍一樣,周圍人的打趣取笑他全然聽不見,眼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