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 性情與你一模一樣。”這麼容易就被人逗樂了,還真是個好騙的小傢伙。
她託著腮幫子問溫含章:“鍾子嘉在京中; 你就不擔心嗎?”
溫含章頓時又想起了鍾涵的事;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作為家屬; 這時候只要不添亂,便是最大的支援了。
不想讓焦慮繼續蔓延,溫含章問道:“古嬸嬸剛才罵你了?”
一說起這件事,朱儀秀的面色就淡了下來,道:“我娘什麼時候不罵我了。”
方才一行十數輛的車馬在溫含章面前緩緩停了下來,包得十分嚴實的馬車簾子突然被一把掀開。溫含章就知道,朱儀秀一定會挨收拾的。延平侯府的人就差沒把她當祖宗供著了,怎麼會讓她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溫含章失笑道:“都要出嫁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朱儀秀突然定定地看著溫含章,看得溫含章還以為她今日戴錯了首飾,沒想到朱儀秀卻讓在一旁伺候著的奶孃將阿陽抱了下去,然後就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抱著她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當了娘之後,忒囉嗦了。”
朱儀秀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奶味,還是咱們一起調的蓮花冷香好聞。”
朱儀秀是真的覺得,生養孩子之後的溫含章,讓她很不習慣。她伸出一隻手,不自覺地咬著手指頭,想著四皇子與她交代的事情,心中有些煩惱。
這一回見面,她敏銳地察覺到,溫含章與她之前多出了一層隔閡。這種感覺是說不清的,明明兩人捱得這麼近,可她卻無法如從前一般猜中溫含章心裡在想什麼。
她突然嘆出了一口氣,嫁人有什麼好,嫁人了,就什麼都不自主了。
朱儀秀看著溫含章的側臉,突然問道:“若是我嫁給四皇子,含章妹妹會與我一直要好嗎?”
溫含章有些掙扎。朱儀秀從來不是這般患得患失的人,她性子有些貓一般的驕縱,那種可愛的蠻橫讓她做事一向理所應當,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讓她十分煩惱的。
在溫含章開口之前,朱儀秀突然用一隻手堵住她的嘴唇,認真道:“你要好好想清楚這個問題。”
溫含章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為何會擔心我們會有問題?”
朱儀秀緩慢地搖了搖頭,口中卻道:“我怕的是,我與四皇子會有問題。”男人有什麼好的。若是嫁了人,與溫含章之間便要互相算計,她寧願不嫁。
溫含章臉上有些不解。其實從私心而論,若是朱儀秀與四皇子婚事不成,溫含章更應該鬆一口氣。但從朱儀秀的角度,四皇子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婚嫁物件。這小半年來朱儀秀每次與她通訊,上頭說的都是四皇子孝敬未來丈母孃的事情,溫含章以為朱儀秀對四皇子應該是有些喜歡的。
她問:“你不喜歡四皇子嗎?”
朱儀秀笑了笑:“何為喜歡?喜歡不過是兩個人在外在、才情、權勢上的互相欣賞,膚淺至極。我對他如此,他對我亦是如此。”
溫含章是真的覺得朱儀秀有些不大對勁,她仔細端詳了一下朱儀秀的面容,與她四目相對之時,朱儀秀一雙眼睛仍然如從前黑白乾淨,塵埃不染,直直地印著她的面容,就像意識不到她那句話中滿滿的涼薄一般。
溫含章突然道:“四皇子是哪裡招你惹你了?”
朱儀秀卻是無甚姿態地歪扭在她身上,望著房頂:“我只是覺得他沒有含章妹妹先前說的那麼好。”
溫含章苦笑不得:“我以前說他什麼了?”她想了想,她似乎真的與朱儀秀說過她小時候見到四皇子在寺廟施粥的事情,不過就那麼一次罷了。
溫含章有些感嘆,朱儀秀小時候是個傲嬌的小蘿莉,又是一貫的藥罐子屬性,少有人願意靠近她。溫含章一向心軟,便藉著大人交際的機會向她伸出友誼之手,但她也是身在內宅,哪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說,碰見了一件稀奇事便隨口拿出來哄著她,沒想過朱儀秀會一直記著。
朱儀秀心中有些嘆息,若是知道溫含章都忘了,她絕對不會靠近那個人。朱儀秀起初只是想看看能讓溫含章讚譽良多的四皇子,究竟長什麼模樣。哪知道不過一次,那個人就陰魂不散,像塊牛皮糖一般撕不下來。朱儀秀幾次想與他說明白,都被帶偏了話題,每次都是以吃虧結尾。
因著想起了那些讓她又羞又怒的事情,朱儀秀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溫含章看著她滿面緋紅的模樣,突然斷言道:“你不大對勁。”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