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黃依然就覺得解氣。
可是現在對她來,沒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黃依然遲疑了良久,還是抬起頭問道:“我告訴你了,就能活下去嗎?”
“這一點我沒辦法保證。”周翎聳聳肩,道:“那人想除掉你,無非是為了殺人滅口。但如果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他殺你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是繼續保守秘密等死,還是將原委告訴我。黃依然,你現在只能賭一把。”
黃依然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又鬆開,最後才咬牙道:“那人每次出現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袍裡,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他剛才想對我動手的時候,我看到他右手的掌心有一顆黑痣。”
若不是黑袍人想卸磨殺驢,黃依然也不會將這個訊息告訴周翎。
“黑痣。”周翎的眸微微眯起,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黃依然冷著一張臉,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周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與其每天想著怎麼扳倒別人,不如思考一下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
丟下這句話,周翎轉身離去。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黃依然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回到桃園,周翎發現慕容憶竟然在客廳裡,盯著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打量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周翎,漫不經心地問道:“去做賊了?”
不知道是不是周翎的錯覺,她怎麼感覺慕容憶既不休息,也不修煉,是特意在等她回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周翎就搖搖頭將它甩到了腦後。慕容憶這廝的性格看似不著調,其實心思深沉著呢,怎麼可能因為她做這麼無聊的事。
她隨意找了把椅坐下,淡淡地道:“我去找黃依然了。”
“誰?”慕容憶有一點和殷慕白很像,那就是都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甚至有些厭惡。即使黃依然在金丹境一重里名氣不,他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周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乾脆將那些事從頭到尾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憶的眼底突然閃過了幾分陰霾之色,“你放心,我會幫你查出掌心有黑痣的那人是誰。”
周翎沒想到慕容憶的反應會這麼大,愣了愣不知道該些什麼。
這個男人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在意周翎了?
慕容憶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陣煩躁的感覺,起身道:“本公要休息了,你也回房間吧。”
周翎早就習慣了慕容憶的喜怒無常,搖搖頭就離開了客廳。
翌日。
朝陽從東邊升起,灑下一地餘暉,給大地帶來了生機和溫暖。
今天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激動和期待的神色,因為大比最後的勝利者就要產生了。
金丹境一重到金丹境三重的賽場,有三道身影站在擂臺上。
最左邊的是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她的身形十分纖細素淨,彷彿一陣風颳過就會倒下一樣,但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敢忽視她的實力。
她的長髮直垂至腳踝,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頭上只插著一根素色的簪,十分簡單的打扮,卻給人一種高貴淡雅的感覺。
她的這張臉更是沒話,眉如遠山,眼如秋水,瓊鼻高挺,櫻唇巧。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一位絕色美人。
此人正是周翎。
中間站著的是一位紅衣男,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只怕別人會以為這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因為他的長相實在是太妖孽了,就算是很多女都不能與之相比。他的美是陰柔且妖孽的,卻一點都不顯得娘氣,反而還有一種致命的誘惑感。
慕容憶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對一些女弟狂熱的眼神視若無睹。
比起周翎和慕容憶,最右邊那人的長相就有些尋常了。他穿著一襲黑色袍,身上透露出的氣息卻比前兩人都要強大。
此人就是金丹境三重的第一名,尉遲臨。
三人可以是各有千秋,從他們剛出現,場內的討論聲就沒有停下過,“你們,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尉遲師兄了,畢竟境界和境界之間的差別宛如鴻溝。”
“這可不一定,你們別忘了周師姐只是凝丹境十重,還不是照樣勝過了那麼多金丹境一重。”
“那又怎樣,她再厲害,還能跨三個境界戰鬥不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話雖如此,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