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其他知青紛紛幫忙。
“咱們寫狀子告他去!”
“程如海走了公社的路子爬上來當生產隊長,咱們去縣裡告!”
“縣裡不行,咱們回省城,就不信他一個歪門邪道爬上來的生產隊長,還敢欺負省城來的知青!”
程如海搭上公社的路子,村裡沒有不知道的。
水槐村是大村,一個生產隊有6到12個知青,加起來總有二十多個。就算一多半出來發聲,也夠程如海喝一壺的。
自從74年政策調整以後,知青在鄉下的地位高起來,地方幹部以及社員不得合夥欺負知青不得逼迫知青嫁人不得隨意剋扣口糧等等,而知青因為有文化,不怵出門能去縣裡和公安局、革委會等部門打交道,很多社員們還是忌憚他們的。
這會兒有人為姜琳說話,大隊書記程福軍和大隊長程福聯也更想殺殺程如海的氣焰,免得他以為搭上公社的關係就囂張起來。
程福軍喊道:“知青們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孫清輝喊道:“書記,這有什麼好說的?三隊長也欺人太甚,弟弟的訊息剛傳回來,政府還沒蓋戳呢,他就把人家娘和媳婦兒孩子趕出來,這是人兒乾的事兒?咱們黨和政府,怎麼能用這樣敗壞的人當幹部?這不是蓄意抹黑政府嗎?其心可誅!”
程如山被公安局帶走,其實大家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並沒有官方訊息蓋章。只是有人暗中散播程如山參加什麼反革命活動被人舉報抓走坐牢去。
而現在程如海又散佈訊息說他在監獄裡出事,也是他一面之詞,並沒有官方正式檔案下達。社員們沒文化不懂,一般都好八卦,聽風就是雨,知青們卻沒那麼容易被糊弄,其實用心一想就知道沒那麼草率。
本來知青們大部分瞧不上姜琳為逃避勞動嫁給鄉下人,可這會兒她為婆婆出頭,他們就覺得值得尊重。
程如海:“胡扯,誰趕他們了,她們自己搬出去的。”
然而卻沒人信他。
劉紅花帶著自己孩子跑過來,氣急敗壞的,“姜琳,你幹啥?你想造反?”
姜琳鄙夷道:“你們把我們落腳地給砸得稀巴爛,你好威風啊。簡直比日本鬼子進村掃蕩還威風啊!”
有孩子追著跑過來,喊道:“窩棚給搗爛,完蛋,沒法睏覺吃飯了。”
十幾個知青立刻憤怒地湧上來,尤其當初也被欺負過的幾個,更加感同身受。
“太過分了!必須嚴懲!不給交代我們就去縣公安局告狀!”
程如海兩口子害怕起來。
知青鬧事可不是小事兒。
當初後廟子大隊拿了知青的下鄉補貼卻不給蓋知青點,只安排他們住窩棚或者借住社員家,結果有混混強姦女知青逼嫁,害得女知青跳河尋短見。知青們抱團鬧事,最後不但大隊幹部受處分,犯事兒的混混們也被槍斃。上頭還下來新政策,必須保證知青的人身安全,這才剎住一些歪風邪氣。
程福軍和程福聯交換個眼神兒,閆潤芝和姜琳找幹部主持公道,家事兒變成公事兒,他們管得名正言順。
程福軍道:“既然有意見,就重新分分吧。”
姜琳:“感謝書記主持公道,劉紅花砸爛的那些算她的,我們不認賬。”她把自己記下來的單子拿出來,“這是我們家的財產清單。”
程福軍接過去遞給大隊會計拿著。
劉紅花:“我X你娘,放你孃的狗臭……啊——”
姜琳聽她嘴巴不乾淨抽冷子踹她一腳,等劉紅花回過神來要追打,姜琳又躲開。
劉紅花氣得跳腳。
姜琳:“你別跟個瘋子似的。你再去砸個我看看啊?你砸啊!”
劉紅花氣得直翻白眼。
程福軍:“吃過飯去分家。”
姜琳:“我們家都被她砸了,糧食也被搶走,沒飯吃。”
程大寶一直牽著程小寶的手在一邊緊盯著姜琳,聞言,他伸小手指著劉紅花,憤怒:“她以前天天不讓我和小寶吃飽,現在又偷我家糧食!”
劉紅花:“我……”
“就是你!”姜琳一下子就把劉紅花堵回去:“之前把我們趕出來就沒給多少糧食,我換了一點糧票,剩下面缸裡三十斤面五十斤玉米麵全被你們搶走了!”
劉紅花氣得渾身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程如海趕緊喝道:“我們沒拿糧食!”
他家大小子程鐵鋼立刻喊道:“我們就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