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潤芝笑道:“她女學生出身,沒這個耐性。等冬生回來,家裡就輕快,不用她幹活兒。”
商老婆子道:“你也覺得冬生沒事啊?”
閆潤芝:“肯定沒事,乍一聽的時候我心裡撲通撲通的,後來它越來越平靜,我就覺得沒事。”
當初爹和大哥死的時候,她那心慌的,感覺天塌了。這會兒程如海說冬生的事兒,她沒那個感覺,所以覺得沒事。要不是程如海拿冬生做文章,單就擠兌她搬家這事兒她還不會和他決裂呢。
晌午時候太陽熱辣辣的,姜琳編了個草帽子戴著,揹著一捆樹枝子、茅草、蒲子等回來丟在門口晾曬。
大寶小寶上午吃過加餐麵條,也去棉花地抓了很多蟲子回來餵雞,順便掙點工分,倆小子也樂此不疲。
“娘,好多蟲蟲。”小寶高興地把一個巴掌大的深棕色玻璃瓶給姜琳看。
姜琳不想看卻來不及,餘光瞥到那玻璃瓶裡塞滿了蟲子,正蠕動著往外鑽,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一下!
她淡定地點點頭,誇道:“你倆真是抓蟲小能手,餵雞,下蛋給咱們吃。”
小寶非常得意,立刻把抓蟲小能手這個稱號給自己帶上,並且不打算摘下來。儘管大部分蟲子都是大寶抓的,他主要負責拿瓶子。
程大寶看姜琳割了一些蒲子,上面有發綠的蒲棒,他挑出來,“等這個熟了,嫲嫲做枕頭、絮被子。”
姜琳:……他這是啥意思?告訴我不應該割嗎?我還不如個你!!!她道:“那我以後不割蒲棒,留著冬天割回來做枕頭。”
程大寶看了她一眼,頗為讚許的眼神。
姜琳:……這鬼東西能做枕頭絮被子?說傻話呢吧。
吃過晌飯,閆潤芝又跟姜琳請示:“寶兒娘,咱們是不是得把棉被棉衣拆洗一下?”
姜領導故作高深地盤算一下,“是得拆洗啊,還得縫呢。”
這活兒對農家來說不是活兒。拆起來快,一下午就搞定,大太陽天裡去河裡洗洗,一晌午頭就幹,再找時間縫起來就行。
等閆潤芝把家裡所有的棉被棉衣找出來,姜琳沉默了。
她有一條舊被子,冬天自己卷個被筒兒一鋪一蓋,閆潤芝領著倆孩子只有一條被子。她有一身棉衣,已經很舊勝在厚實,大寶小寶的也還好,可閆�